輕攥著手稿，老康茂德兩眼空洞，有些失神。

鍾毅也不急，只是小口抿著咖啡，並不做聲。

好半晌之後，老康茂德才長舒了口氣，說道：「鍾先生，你並沒有說大話，這部小說就世界觀還有故事情節而言，的確可以與哈利波特相提並論，甚至這本冰與火之歌的受眾可能會比哈利波特還更大更廣。」

老康茂德並沒有故意說違心的打壓話。

其實作為一個商人，常規操作應該是將鍾毅的稿件貶得一錢不值，貶到鍾毅開始懷疑人生，然後以最低的價格拿下這本書的版權。

但是對鍾毅，顯然不再適用這個套路。

「那是當然。」鍾毅也沒有半點的歉虛。

老康茂德道：「我只想問，這部小說寫了多少？」

哈利波特系列直到現在都只寫了三集，第四集的稿件都還沒有交，所以老康茂德非常擔心鍾毅就只寫了這么一個開頭。

鍾毅拎起腳邊的大皮箱子，輕拍了下，微笑說：「康茂德先生，冰與火之歌這部小說的第一卷和第二卷就在這箱子里。」

是的，冰與火之歌已經結稿。

這次來美國，鍾毅在太平洋上漂了半個月，每天除了與肖冰做人人愛做的事情之外，就一直在默寫小說。

這半個月再加上前面默寫的，湊夠了兩卷。

「上帝，都已經寫完了兩卷。」老康茂德臉上立刻流露出激動之色，急不可耐的道，「鍾先生，能看看嗎？」

「恐怕不行。」鍾毅直接拒絕，「先談版權。」

「好吧好吧，那就先談談版權。」老康茂德有些訕訕的坐回沙發上。

輕咳了一聲，老康茂德又問道：「鍾先生，是這樣的，哈利波特的版稅其實就已經超出了一個新人作者的上限，所以這部冰與火之哥，版稅上漲那是肯定的，但是上漲的幅度肯定跟別的作者有很大區別……」

「不說版稅。」鍾毅直接就打斷了老康茂德，「這次換種合作方式。」

「找一種合作方式？」老康茂德愕然的問道，「鍾先生想怎么合作？」

「買斷！」鍾毅急於用錢，而且是大筆的現金，所以直接提出買斷，「版稅什么的太麻煩了，我現在急需要用錢，一大筆錢，所以冰與火之歌的前兩卷簽買斷，康茂德先生不妨開個價，如果說我覺得合適，今天就可以簽買斷協議。」

老康茂德沉吟片刻，反問鍾毅：「鍾先生的心理預期是多少？」

「我沒有心理預期。」鍾毅笑道，「但是我相信康茂德先生的誠意，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買斷價，我沒說錯吧？」

老康茂德聞言，不由得眉頭微微一擰。

不肯開價？那往往就意味著預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