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陽的手，僵直在了空中。

像，太像了……

少女的神情，與煙兒太過於相像。

就連那諷刺的表情，也好似……納蘭煙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面對著這樣一張臉，他竟是有點下不去手……

「顧振陽，我終於明白，為何我母後不喜歡你，」風如傾緩步向著顧振陽走去，「因為你，不及我父皇絲毫。」

顧振陽喜歡納蘭煙。

這是風如傾從他看著她的神情中發現的。

男人透過她的臉，再看另一個女子，眼里更帶著痴迷，眷戀。

這不是喜歡又是什么？

顧振陽眼瞳微眯：「你說什么？」

「你的愛，是占有，而非成全，你為了占有她，不惜傷害她的家人，傷害她，這樣的愛是什么？若我是我母後，我也絕不會選擇你這樣的男人。」

愛情本就是兩情相悅，得不到就因愛生恨，那算什么愛？

充其量，不過是占有欲罷了。

「何況，你若真愛我母後，何來的風如霜？你並未為她守身如玉，那你就沒有任何資格喜歡他！」

別說男人本就該三妻四妾。

既然風天御可以做到，為什么他做不到？

所以，顧振陽並不是真愛納蘭煙。

「小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的，你想拖延時間等誰來救你們？」顧振陽冷笑一聲，「得罪了我神葯宗的人，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風如傾冷笑道：「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罷了，你顧振陽，也不過是個人渣！」

顧振陽怒極反笑：「那我也總比風天御這個廢物要好！」

一個讓女人護著的廢物，有何用？

「你錯了，」風如傾的眼眸中夾雜著嘲弄，「我的父皇，是世上最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