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險惡之人，她的面前就有一個。

「素衣……」慕凌見素衣沒有開口，又繼續問道，「你什么時候隨我回去？過幾個月就是老爺子大壽了，他一直在念叨著你，何況為了你，我已經讓輕嫣搬出去住了。」

他對素衣向來是真心的，可他虧欠了輕嫣太多，甚至沒能信守給輕嫣的承諾。

如今讓輕嫣給他為妾，只是還一個諾言罷了。

「哦。」

素衣淡然的應了一聲：「老爺子大壽，我自然會回去，現在你也可以離開了，我不希望你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一家三口……

慕凌的唇角帶著苦笑，看來素衣確實喜歡那個丫頭。

但凡是那丫頭有點兒身份，他退而求其次，也願意讓她為正妻。

偏偏她只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之人。

如此的人，又能給南弦帶來什么幫助？

「素衣，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想你，難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

這一次，他聰明的沒有再提風如傾的事情，反而是用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她。

素衣眉頭蹙起。

多年來的修養，讓她不願意做出污染環境之事，否則，她當街都快吐出來了。

將那股反胃的感覺壓了下去，素衣淡然的目光緩緩的掃向慕凌的臉。

「你的心？你的心里，不只有輕嫣嗎？」

曾經如此，後來亦是如此。

慕凌的臉色變了變，剛想要繼續如同往常一樣動怒，可終究他還是壓了下去，用近乎祈求的聲音說道。

「素衣，你知道的，我若是不愛你，不可能娶你為妻，畢竟你當時的身份，也不過是個孤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