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榮猛地回過神來，整個身子都僵硬的如同石頭，他如同機械似得扭過了頭，目光呆愣：「你……你叫素衣？你的名字真的叫素衣？」

「海榮，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老朋友，你該不會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乾坤冷笑著嘲諷。

海榮確實一直不知道素衣的名字，素衣沒說過，他潛心與醫術之間，也從未問過。

倒是慕凌，第一次見面就自報了姓名。

可為什么……她是素衣？

那位離家出走的慕家少夫人！

海榮的老臉煞白，渾身冰涼，是這暖陽都無法溫暖的冰涼。

「海榮，你該不會真的……」乾坤錯愕的看向海榮大變的神色，這老東西真不知道素衣的名字？

海榮顫抖的握成了拳：「當年，我欠了她一個人情，慕凌帶著慕歡來找我，替她要了這份情，所以，我就收慕歡為徒弟，陳輕嫣也和我說過，她們是姐妹，慕歡是你的外甥女，可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慕家下人口中的素衣少夫人。」

剛才的海榮太過氣憤，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直至乾坤將他點醒。

他才明白……為何風如傾要將他逐出門！

如果換成他，可憐連打死對方的沖動都有了。

風如傾這般客客氣氣的讓乾坤把他帶走，已經是看在素衣的面子上了。

「慕凌，陳輕嫣！」

海榮死死的捏著掌心，蒼老的容顏上爆發出強烈的怒火。

「那群混賬，居然敢騙我！！！」

他欠了人情的人，是素衣！

但慕凌為了小妾氣走了素衣，到頭來，還為了小妾的女兒，來要走了屬於素衣的人情？

這全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