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笑了笑：「少主，屬下已經跟著您將近二十五年了。」

「我記得二十年前，我被人追殺，身受重傷，是你和輕嫣把我帶回來的，」慕凌淡笑著道，「當初只有我與她們兩個一起離開的慕家，沒有帶上任何侍衛，輕嫣估計跑了不少路，才為我搬來的救兵，她為了我，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

寒風摸了摸腦袋：「當初家主派屬下在後面尾隨少主，所以屬下距離少主也並沒有太遠，不過輕嫣夫人確實很關心少主，屬下當時看到輕嫣夫人的神色很是焦慮，還好屬下去的時候，追殺少主的人已經被路見不平的強者趕跑了。」

慕凌緊握著的拳頭一緊：「也幸好輕嫣沒有受傷，否則，屬下會內疚一生。」

面對著慕凌這平靜的語氣，寒風壓根不疑有他，面露尊敬的道：「少主，輕嫣夫人雖然沒有受傷，但她確實很關心少主，請恕屬下直言，這些日子少主對她，確實有些……殘忍。」

平日里，寒風對慕凌說話永遠是帶著謙卑，可只有說起陳輕嫣的時候，他才會有勇氣說這般的話。

只因為他明白，但凡是關於輕嫣夫人的，少主永遠都不會動怒！

慕凌垂下了眼眸，遮蓋住眼中的寒意：「素衣呢？當時……你可有看到素衣？」

寒風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這件事輕嫣夫人一直不讓屬下告訴少主，當初只有屬下尾隨著少主，而屬下一個人的力量只能帶起一人，何況，屬下亦是不敢碰少夫人，輕嫣夫人又體弱，更沒有辦法帶起少夫人，所以……」

他頓了一下，說道：「屬下便把少主先帶回去，讓輕嫣夫人留下照顧少夫人，再喊來丫鬟把少夫人帶走，但是……屬下剛帶著少主回到慕家，輕嫣夫人就已經回來了，還被人打傷了。」

慕凌沉默不語，繼續等著寒風的話。

「打傷輕嫣夫人的那人，是少夫人的老相好，少夫人被他給帶走了，輕嫣夫人生怕會引起少主和少夫人的矛盾，才囑咐屬下不許多嘴，如今屬下看少主如此對待輕嫣夫人，實在沒有忍住就多嘴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