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風如傾冷笑一聲，「你的錯，不是對兒子管教不嚴，而是你本身太過於愚蠢！」

「除了愚蠢之外……」風如傾緩步向著宗伏走去，「還有太懦弱，懦弱本身無事，可我這人……最見不得有人對我的敵人示弱，對我敵人示弱的人，也將是我的敵人。」

比起面對南弦，眼前的這個少女更讓宗伏心生恐慌，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身子搖晃了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

他聲音干澀沙啞：「是九帝？」

風如傾面無表情：「我是流雲國的風如傾，不是什么九帝。」

之前扶辰說過，九帝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甚至九帝當年的仇人太多，她死後，那些人特意抹去了所有關於九帝的消息。

除了千年前的那些人外，後世之人已經不會再知道九帝的存在。

哪怕是放逐大陸里的海天王國，都是從遺跡內方才知道了九帝這個人。

但宗伏，卻能說出九帝這個名字！

扶辰更是說過，自從九帝身故之後，神葯宗遭受了滅頂之災，早就被她的仇人給鏟平了，哪怕是連神葯宗的宗門，都被移入了空間之中。

如今……這神葯宗還能立於世，誰能知道是敵是友？或許當年害了九帝的人還存在？

就比如滬青……能借用其他人的身體重生。

這神葯宗的背後若是站著這樣的人，對於她的所有親人而言，都將是一場災難。

她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宗伏的身子顫抖，他已經無法明白，滬青離開前的那一句話，是不是對風如傾所說。

若不是風如傾……難不成是九溟？或者是靈神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