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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慕老爺子的心頭才悄然松了口氣，大步走向了城門之外。

當走出城門的剎那間，入目的便是慕凌睜著的眼睛。

他到死，眼睛都沒有閉上，一直望著城門之內。

慕老爺子蹲下身子，輕輕抬手，為慕凌合上了眼。

「慕凌，等這次事情過後，清胤會帶著你的屍首回慕家，你安心吧。」

他的聲音帶著悲痛。

顧始看了看慕老爺子，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悲傷，他垂下了眼眸：「慕凌應該後悔了。」

正因為後悔，他才一直躲著慕家的人。

其實如果他不如此躲著，也許這一次，就不會死在此處。

「後悔又如何，做錯的事情就是做錯了，就算我給他機會，素衣和南弦也不會給他機會，可我怎么也沒想過他會離開人世。」慕老爺子撫上眼睛，任由老淚肆意流淌而下。

可他並沒有在此停留多久，就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前方走去。

……

「煙兒！」

風天御撐著站起身，快速的走到納蘭煙身旁，他的聲音哽咽，目光心疼：「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

納蘭煙咳嗽了一聲，她咳出了一口鮮血。

卻在回頭見，她看到納蘭老爺子朝她快速的而來。

慕老爺子與顧始跟在身後，全都已經離開了城門。

她的心頭一顫：「你們……」

「煙兒！」納蘭老將軍快步走到納蘭煙身前，他眉目沉痛，「我是流雲國的將軍，可同樣的，我也是一個父親啊！我的女兒是我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回來的，我不允許你再離開！」

納蘭煙嘴唇輕顫，終究是沒有說話。

她站起身，迎面對向了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