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越低，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就越大。

「你大約有三分鍾左右的時間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三分鍾內，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么你就去死，明白嗎？」陳曌也在飛速的下降著。

「救我……救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洛希爾在哪里？」

「死了……他死了，他早就已經死了。」

「那么你身上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是博圖的魔法，是他的魔法，他說我取代了洛希爾……」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博圖讓我把洛希爾吃掉。」

「你把……洛希爾吃掉了？」

「是博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

陳曌現在只覺得反胃。

不過傑夫.萊德的回答還是沒有解釋，他身上的那種厭惡的感覺。

就在即將墜落的瞬間，陳曌減緩了傑夫.萊德的下墜趨勢，保住了他一條命。

可是傑夫.萊德卻已經站不起來，雙眼失去了焦距，張著嘴巴，口水在往外流。

陳曌發現傑夫.萊德的靈魂損壞了。

他的靈魂有一部分已經離開了身體。

嚇傻了……

不過這家伙是罪有應得。

哪怕他沒事，艾莉.羅德里絲.亞歷山大也不會放過他。

當然了，就陳曌與艾莉.羅德里絲.亞歷山大的接觸來看。

那個老婦人可不似外表看起來那么吃慈眉善目。

哪怕傑夫.萊德現在已經嚇傻了，也不見得能博得艾莉.羅德里絲.亞歷山大的同情。

而且，艾莉.羅德里絲.亞歷山大估計還會認為，傑夫.萊德根本就是在裝瘋賣傻。

畢竟如果陳曌看不到靈魂的本質，恐怕也會懷疑傑夫.萊德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陳曌把傑夫.萊德丟到後車廂里，至於會不會把他悶死，陳曌絲毫不關心。

「你們兩個在哪里下車？」

陳曌把克魯姆和馬薩送到家門口後，便揚長而去了。

隨後陳曌又把傑夫.萊德丟在警局門口，順便給大衛打了個電話。

陳曌還是在思考那個會讓人討厭的魔法。

不管是傑夫.萊德還是博圖，身上全都有那種令人討厭的感覺。

陳曌決定再給張天一打個電話。

「老張，我，陳曌。」

「你知道現在國內是什么時間嗎？」

陳曌看了眼時間：「應該是早晨吧，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起來了吧？」

「我一般要睡到日上三竿，年紀大了，比不了你們年輕人。」

「睡懶覺就睡懶覺，扯什么年齡問題，我就是十天十夜不睡覺都可以。」

「你那修為，怕是都快要辟谷了吧？我老頭能和你比嗎？」

張天一的修為即便是不如陳曌，可是也已經是天地空明。

陳曌不相信他會有什么老年人的精神不振之類的問題。

「說吧，什么事。」張天一語氣一轉，突然進入正題。

「記得我前幾天給你說過的，會讓人討厭，我今天把他抓住了，他說別人在他的身上施加了什么魔法，然後他就把一個大活人給吃了，說是要取代他存在的意義。」

「等等……你是說，那家伙吃了一個大活人？」

「是啊。」

「我似乎想到了，雖然我沒見過，不過聽你的描述，我突然有點明白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那家伙是吃掉了那個倒霉蛋的因果，自己又放棄了人的身份，而你所謂的讓人討厭的感覺，其實就是這種錯位感，就好像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穿了一件女人的衣服。」

「也不是啊，現在很多男人穿女人的衣服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