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是什么？」

三人都注意到安托.特雷澤克話里的那個東西。

「這個世界的締造者與開辟者。」安托.特雷澤克。

「你說的不會是神吧？不要開玩笑了。」

「說它是神也可以，說它是惡魔也可以。」安托.特雷澤克說道：「在這里久了，你才能明白那個東西的恐怖。」

「你在這里多久了？」

「你上次出獄後，我就進到這里面來了。」安托.特雷澤克說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批人進來，然後經過層層篩選，最後剩下一個，獻祭給那個東西。」

「你說的獻祭其實就是被那個東西吃掉吧？」

「可以這么理解。」

「那為什么不多留幾個？食物不是越多越好嗎？」

「呵呵……你們還不明白嗎，留到最後的那個，必然是白夢魘進化次數最多的，一個進化到高級別的白夢魘的價值，比起一百個普通的白夢魘更有價值，所以剔除雜質，留下最優質的食物，人類不也這么干嗎，將雜質分離，留下精華的部分。」

「那么這個過程一定能夠得到最優質的人選？或者說食物？」

「當然可以，你們現在所執行的任務就是獵殺凶蠻狩魔吧？也就是我和我的同類，接下來就是自相殘殺，不管你們怎么做，都無法規避，也許現在就已經有人在自相殘殺了吧。」

「說起你，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沒有死，也沒有變成了食物，可是你卻變成了這種樣子，而且你還保留著自我意識。」

「因為我將我的白夢魘殺死，然後將它吞噬了。」安托.特雷澤克說道。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同時轉頭看向自己的白夢魘。

「這……這就是你變成這樣子的原因？」

「說起來這個過程有些復雜，首先，這些白夢魘其實就是那個東西的一部分，它們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而你們與它的契約，其實就是讓它變成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們也將擁有著專屬的白夢魘的很多能力，可是這種契約並不是完全的融合，你們畢竟有自己的思維，而它是沒有思維的容器，它的作用就是吸收你們身上的負面情緒，然後完成自我進化，當然了，它們也可以相互吞噬來完成進化。」

「這個游戲玩到最後，你們也會慢慢的接觸到真相，要么就是等待著被獻祭的命運，要么就是等待被其他參與者殺死，那時候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吞噬，所以我們有幾個人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吞噬自己的白夢魘，真正的和它們融為一體，從而避免被獻祭的命運。」

安托.特雷澤克平靜的說道：「不過相互吞噬有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彼此的情緒、想法都趨向混亂，那些但凡戰勝並且吞噬過其他人白夢魘的人，他們在吞噬自己的白夢魘後，就會陷入瘋狂之中，而我恰好當時沒有吞噬其他人的白夢魘，所以我接受到的也全是自我的負面情緒。」

「為什么吞噬了自己的白夢魘，就能夠避免被獻祭的結果？」

「因為那個東西本身就是無數強大而且混亂的思維聚集而成的，它也沒有太高的智商，可是它又擁有著無邊無際的力量，它的力量遍布這個混沌的世界，所以在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你和我都無法逃離它的感知，也無法回避最後的命運，唯一的辦法就是欺騙那個東西，所以與白夢魘完全融合，讓那個東西以為，我就是它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我們也只有這一個選擇？」

「選擇在你們，我只是告訴你們真相……當然了，你們很快也會知道真相，到時候你們依然要面臨著同樣的抉擇。」

三人面色凝重，安托.特雷澤克的話是真是假，他們自己可以了解到。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有沒有什么建議？」

「別死的太早了。」安托.特雷澤克說道。

……

此刻的鏡子湖庄園一片寧靜，月色倒映在湖面。

整個庄園都充滿了恬靜悠然。

陳曌揉著法麗熟睡著，可是這時候手機的震動還是吵醒了兩人。

法麗輕輕推了推陳曌：「親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