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是不是留下點什么？」張天一說道。

陳曌扭頭看著張天一：「你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像是反派撕開真面目時候的台詞？」

張天一黑著臉看著陳曌，心里默默想著，就算自己是反派，也不會挑你這頭瘋狗下手。

「我那個徒孫你也看到了，方雅，怎么樣，有沒有興趣當一次老師？」

「呵呵……」陳曌呵呵了一聲張天一：「再見。」

「別走啊。」張天一拉住陳曌：「就算給你個記名師父也可以。」

「哇……我是不是應該於與榮焉？」陳曌臉上寫滿了嫌棄。

「她可是我們龍虎山的未來之星，說不定還會是掌教，甚至是天師，給一個天師當師父，不丟你的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山門里未來的掌教多如狗，未來的天師滿地走，就比如那個千年血脈，別告訴我，你帶他上山是來做吉祥物的。」

「那我也沒辦法，山門里的天縱之才太多，我也頭疼。」張天一一臉欠揍的表情：「不過諸多天縱之才，真正能夠達到上清境，守護山門的傳人卻未必能從他們之中走出來，天資是一回事，機緣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就是現實，如果單靠天縱之才，就一定能到達上清境的話。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只有寥寥幾個上清境絕頂。

就陳曌所知道的，人類之中也就拜弗拉、二十三代血瑪麗、張天一、戊虛真人以及青平真人。

而且，鬼知道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到底用多少天材地寶堆砌。

而龍虎山天師教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威望，至少需要一位上清境來鎮守，才能保證不被人覬覦。

甚至將來等自己死了，靈氣潮汐時代到來。

而陳曌無疑是方雅最好的指引人。

張天一也知道，讓方雅變成第二個陳曌難度太大。

可是哪怕只是讓方雅達到上清境，那他龍虎山天師教都是賺大發了。

「沒時間，沒興趣，沒想法，沒好處。」

其實，如果方雅有朝一日真能執掌龍虎山天師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脈。

哪怕最後沒能執掌龍虎山天師教，她也依然會是龍虎山天師教的一個重要人物。

將來遇到麻煩，只要拿出，老子是龍虎山天師的老師。

就這名號，就足夠牛逼轟轟。

不過教徒弟最浪費時間了，陳曌不需要。

實在是他的懶癌症晚期。

再者，陳曌對他龍虎山天師教的弟子真沒什么好感。

特別是那個姓楊的。

對別人來說，姓楊的就是性格高潔。

可是對陳曌來說，就尼瑪的是個聖母婊。

欠老子的人情，你說不還就不還了？

老子是讓你去當卧底，結果你直接就卧底成了對方的人。

如果他不是有個號師門，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個好師祖。

陳曌就直接把他當生魚片切了。

誰知道方雅會不會也被張天一調教成第二個楊過。

陳曌可沒打算，再弄個整天忤逆自己的弟子。

那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張天一還想再勸誘幾句。

可是陳曌是打定主意。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

「老莫，我們下山了。」

莫寒放下手中的龍虎山典籍。

這幾日他居然沉浸在道家聖地提供的典籍里。

有那么點難以自拔。

之所以龍虎山對莫寒沒有限制。

其實是因為對陳曌沒限制。

而陳曌沒限制和莫寒沒限制有什么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