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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舒雅臉刷的一白，貝齒咬緊了唇，受傷的看向韓小野，復而又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小野，你可以不把我當成老師，就是姐姐幫妹妹輔導功課而已。」

「我媽只生了我一個。」韓小野頭也不回，直接頂回去，任性的拿開傅止言的報紙，不容他忽視：「我說我不要家教。」

「舒雅是哥倫比亞的高材生，她教你你會輕松很多。」傅止言就事論事。

叫的真親熱！

韓小野剛才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她別開頭，氣呼呼：「我自己也可以學好！」

「哦？」

傅止言解開衣袖上的扣子，漫不經心隨手卷起袖子。

「一周之內，你有把握總分提高到300分？」

300！

傅止言瘋了吧？

她現在一共才考59分！59和300之間差了個撒哈拉沙漠好么！

「做不到？」他修長的腿隨意交疊，傾身直視少女的眼睛。

「……」

是不大可能，不過她不想要那個什么舒雅教她。呵，一來就跟她強調青梅竹馬是什么意思？還喂傅止言蘋果，又故作大度的模樣，別以為她看不出來，紀舒雅看她的時候，眼底的輕蔑。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做樣子。

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喜歡紀舒雅，就不會裝模做樣。

「總之，我不需要家教。」

韓小野賭氣的嘟起嘴，大眼睛里滿是倔強。

「我累了，我上去睡覺了。」

她不等傅止言說話，蹭蹭蹭跑上了樓，片刻，又蹭蹭蹭從樓梯伸出半個腦袋。

「對了，小舅舅，專家說男人要少吃蘋果，容易陽/痿。」

說完，生怕下面的人收拾她一樣，啪的關上房門——

……

紀舒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里的蘋果拿著也不好，放下也不好。只得訕訕一笑。

「小野似乎不怎么喜歡我。」

「恩。」傅止言嘴角含著笑意，重新拿起報紙：「她性格直。」

紀舒雅指甲陷入蘋果里，韓小野不喜歡是因為性子直？傅止言這是在打她的臉呢。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侄女，第一次打她的臉。

紀舒雅順了口氣，放下蘋果，柔聲道：「止言哥哥，那給小野補習的事情怎么辦？我已經整理好資料帶來了，小野的成績……不容樂觀啊。她怎么這么任性，就算不喜歡我，也該為你考慮。你已經和班主任說好了兩周後看她成績，她成績上不去豈不是連累了你……」

傅止言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紀舒雅被他眼底的警告一驚，還要說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傅止言這才收回目光，慢條斯理疊好報紙，放在桌子上。

「舒雅，那是我的事，你逾越了。」

——什么時候起，韓小野的事情，也是他傅止言的事情了？！

紀舒雅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嘴巴動了動，臉色雪白，喃喃喚了聲：「止言哥哥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