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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刺刺的告白，還真是她的一貫風格。

男人冰塊似得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弧度很小，但隱隱可見寵溺，「恩。」

恩就沒了？

韓小野再接再厲，屏住了呼吸，「那你有沒有想把你純潔的喜歡再升華那么一丟丟呢？」

「怎么升華？」

要是還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傅止言就不是傅止言了。

韓小野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就是再升華的不純潔一點。」

說愛她呀！她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

說句愛她會死啊！

「小野。」

「啊？」

「閉上眼睛。」

韓小野雖然不知道傅止言讓她閉上眼睛做什么，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夜風微涼，她只覺得額頭貼上了個薄荷香的淺吻，像是羽毛一樣，點了下，又輕輕的飛走了。

明明比著放肆多了的親密都做過了，可不曉得為什么，她這一瞬間窒息了下。

心好想被重重的擊打了下。

咚。

徹底淪陷！

「喜歡是放肆。」傅止言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韓小野睜開眼，沒懂什么意思。

傅止言並沒有打算解釋，握緊她的手，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克制淡漠，「走吧，回去吧。」

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權容蓮可以肆無忌憚，他不能。因為他說了要，就要她的一生一世。

……

等回到病房，馮雅琴早就走了。

傅止言額頭上全是汗珠，一坐下就忍不住勾了下背。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到了韓小野的眼里，她再顧不得思索那句喜歡是放肆的意思了，懊惱的攙扶著臉色蒼白的男人躺下，「小舅舅，我幫你去叫醫生。」

她真是太蠢了，竟然忘記了傅止言剛做完手術沒多久。

才剛轉身，手腕就被男人拉住，「不用，我沒事。」

「沒事個屁！你臉色都白了，還流了那么多汗。」韓小野急的跺腳，他哪里是沒事，分明就是痛的臉色發白，「小舅舅，你放開我，我去找醫生幫你看看。萬一傷口感染了怎么辦？」

傅止言眼底一暖，微微抬了下下巴，好看的丹鳳眼漫不經心，「這點小傷還不至於，你幫我擰張濕帕子來。」

「要濕帕子做什么？」

韓小野嘴上好奇，身體已經乖乖聽話去擰帕子了。

不一會兒，她就把干凈的濕帕子拿了過來。病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低頭解身上的衣服。他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藍白的條紋棉衫穿在他身上，被他硬生生穿出了優雅的味道。此刻，在燈光暈染下，他一顆顆解開衣服的紐扣，明明是挺下－流的舉動，傅止言卻做的好看的不可方物。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