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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韓小野完全不知情的在排隊掛號。
大醫院看病有點特別不好——人多!
她排了快一個小時的隊,總算排到了號。還是個特別不吉利的號碼,74,怎么讀,怎么有種『去死』的感覺。
排到了號還得等醫生叫號,婦產科人多,基本上都是一對小夫妻一起來的。恩愛的小酸臭都要把人淹沒了,韓小野被酸的不要不要的。胃里面忍不住又有些不舒服了,上下翻涌的,跟要吐了一樣。
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了,穿著粉色大褂的中年護士叫了聲,「74號,74號在不在?」
這護士還有點方言口語,大嗓門叫出來,就像在喊,去shi好,去shi好在不在。
韓小野好想說不在,但在眾人的注視下,還是伸出手,「在。」
護士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她年紀不大,又是一個人來的,皺了皺眉,「到你了,進來吧。」
「好的。」
韓小野跟了進去。
醫生是個和護士差不多年紀的女人,戴著副金絲眼鏡,大概是一天看太多病人了。眼睛浮腫,板著臉看起來挺嚴肅。見韓小野進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低下頭寫病歷,「姓名。」
「韓小野。」
「年紀。」
「19。」
「婚姻狀況。」
國外結婚也算結婚了,她眉開眼笑,「已婚。」
女醫生放下筆,剛要說話。韓小野就知道她想問什么,立刻搶答,「我和我老公在國外結婚的,我們是合法持證上崗。」
原來是結了婚的……女醫生板著的臉好看些了,聲音也沒那么嚴厲了,「哪里不舒服?」
「我昨天吃了海鮮,一直想吐,我在想是不是懷孕了。」說到懷孕的時候,她忍不住降低了聲音。她沒經歷過這種事,總覺得從自己嘴巴里說出來有點難為情。
「你們做的時候,有沒有做安全措施?或者吃事後葯?」
韓小野一窘,難得厚的跟城牆一樣的臉皮紅了下,「做了。」
她不放心,又強調了句,「每次都有做。」
「每次?」醫生抬起頭,善意的調侃了下,「看來你們次數還挺頻繁的。」
「沒……」其實也不是很頻繁,一次都能要人命,她哪扛得住傅止言的幾次啊!
「既然做了措施,那很大可能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你先去拍個片,我看看再說。」刷刷幾筆給她開了個單子。
韓小野拿著單子找到了二樓的b超室,等拿到片子,她立馬迫不及待的拿出來看了下。到底有沒有懷呢?
心跳的蹦蹦響!
黑色的底片上面印染著一些透明的白,韓小野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連哪里是肚子,哪里是子宮都沒看出來。更別說看出有沒有孩子了。她放棄了掙扎,小跑著把片子交給了醫生。女醫生取出來看了眼。
「怎么樣醫生?我是吃壞了肚子,還是……」
「你懷孕了。」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