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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只是個很小的插曲，但韓小野明顯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她上堂課明明就被他關在了外面，他們還因為這個吵架來著，冷戰的時候，他卻偏偏把她叫起來回答和上堂課有關的問題。就像是故意羞辱她一樣！

不止韓小野這么覺得，教室里的絕大部分人都有這個想法。不過大家都沒表現出來，只有之前同樣被傅止言拒絕的幾個問問題的女生嘲笑的看了她幾眼。

本來那幾眼也沒什么。

擱在平時，韓小野壓根懶得理她們。

畢竟誰會在意路邊不認識的野狗齜牙咧嘴？

可這會兒，那一抹嘲笑就跟鋼刀一樣，插在她心口上，鮮血淋漓。

韓小野覺得她要聽不下去了，座位上就像有鋼針一樣，扎的她屁股痛，一秒都要呆不下去了。

四周時不時有人往這個方向看，她都覺得是在看她。

正心塞的要命，又聽到傅止言的聲音，「剛才那個女生，起來回答下。我問的問題。」

「！！」

『唰！』這次比上次還要齊刷刷的，全教室都回過頭了！

韓小野牙咬的緊緊的，頂著所有人的目光站了起來，臉色不好看到了極點，「傅教授問的問題是……？」

傅止言蹙眉，「你沒聽？」他問的幾乎是個沒問題找問題的問題，三歲的小孩子只要聽了課，都會回答。

「……」韓小野快要被他虐笑了，咧開嘴，露出八顆牙齒，「都怪傅教授長的太好看了，我光顧著看臉了，沒聽。」

這痞氣，這流氓勁兒。

教室里一陣騷動。

韓小野拿起書，雖然笑著，卻不如不笑，「我到外面去聽。」

他不就是想要虐她嗎？

她自己出去行了吧？

雖然拿著書出去了，鼻子卻酸的厲害，她捧著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所謂一點，背脊挺的筆直的站在門口。

傅止言抵在講桌上的手青筋凸起，他隱忍的綳緊下頜，掃過下面齊刷刷看著他們的眼睛，太陽穴突突突的跳動，拿起書，按捺住把門口倔強的人兒拉進懷里的沖動，沙啞的開口繼續講。

他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哪怕沒有用心講課，也沒有人聽出來。

他看到小流氓捏的書的手很緊。

看到她偷偷低下頭，眼眶好像有點紅。

看到她犟著綳直的背脊……

shi-t！

心臟就像是被一只手拽著，握緊又松開，那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但又凶猛的讓他沒有辦法忽略，卻又無可奈何，不知所措。

呵，他的人生里，竟然也會有不知所措這個詞？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看到，高冷的傅教授似乎心情『很好』的勾了下嘴角。不少人同情的望了眼門口站著聽課的韓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