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陽光立刻照進來,刺得眼睛生痛。她立刻閉上,打了個哈欠,伸手揉了揉眼淚婆娑的眼睛,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外面天氣很好,晴空萬里。
有只小麻雀飛到了窗子邊,停在那里梳理自己的羽毛。
韓小野飽飽的睡了一覺,心情好多了,她從衣櫃里挑了件簡單的黑白條紋薄毛衣後,換好了衣服,到洗手間刷牙洗漱後,下了樓。
周二早上第一節有課。
所以她定的鬧鍾是早上八點的。
剛下樓,就看到樓下用早餐的男人,她條件反射的叫了聲,「小——」舅舅兩個字幸好她反應快,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過樓下的男人還是聽到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又移開了。拉開了椅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出門了。
他渾身上下好像都籠罩著一股冷空氣,拒人千里之外。
「咔嚓。」
直到門關上了,人也走了。韓小野才回過神來,好不容易睡一覺好了點的心情又糟糕透頂了。
靠!莫名其妙!
他把她丟下車,不肯告訴她閻胥說什么就算了,她昨晚好歹還給他煮了夜宵,他也吃了。今早突然又甩她冷臉是什么意思?還一副生氣的樣子。生氣總的有個理由吧,大姨媽還得一個月發作一次呢。他丫的怎么就能這么的喜怒無常?!
韓小野被氣得不行,吃完早餐到了學校,心里還憋著氣。左想右想都想不通自個兒哪里又惹傅止言生氣了。昨晚把面條端給他之後,她就回房間了,既沒有纏著他,也沒有鬧他,他到底在氣什么?
艾瑪,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么男人心像定海神針似得。一會兒就是個變化!
早上八點半,學校不少人剛吃完早餐遛彎兒。
操場上還有打籃球和跑步的,生機勃勃。
不過這些生機勃勃,在她進來之後,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韓小野一路往教學樓走,越走越覺得她不是錯覺。一路上回頭的人,的確是在看她。
她停下了腳步,扯了扯包包,准備拉住個人問問看她做什么。
忽然,正前方兩個女生攔在了她面前。
韓小野皺了下眉,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野營采風在大巴車上和她扯淡的人,頓時不客氣,「好狗不擋道,讓開。」
「你說誰是狗呢?」高個兒的女生怒捏拳頭,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她上下打量了韓小野幾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厭惡,「嗤嗤,韓小野,我之前說過什么來著?沒本事就不要學猴子撈月,不然月亮沒有撈到,反倒把屁股露出來讓人看光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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