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袁月抬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兩具屍體。

而聽了袁月的話，方程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了袁月的手。他太了解袁月了，嘴上說得這么無所謂，可其實她的心里已經慌得一批了，只是剛剛自己還沒有醒過來，她必須要用這樣的一種態度告訴長崎，就算是方程沒有醒過來，自己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傷害他！

殺人對袁月來說雖然並不陌生，因為她之前畢竟自己一個人在萬神界里生活了那么久，還在復雜的女兒疆生活了很多年，為了自保她已經從一個完全的現代法治社會人變成了適者生存的萬神界的百姓！但是殺人這件事情對於袁月這樣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這一點，方程從袁月此刻還在微微顫抖的手就可以感覺出來！

「別擔心，我醒了！之後的事兒......就我來處理了！」

方程將袁月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笑眯眯的看向了一旁臉色十分難看的長崎。

「長疆主，我想知道......剛剛袁月說的話，可是真的？我和兆文......差一點兒就因為你兩個手下的偷懶和無知而死掉了？」

方程的語氣聽上去似乎很是平淡，聽不出來究竟有沒有在生氣，可就是這種冷漠得好像事不關己的語氣卻讓長崎的心為之一振。

方程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長崎，而且問得很有技巧，讓長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是，那他就沒有找對方興師問罪、質問對方為什么都不問過自己就直接殺死自己兩個手下的理由了；說不是......那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更容易招來詬病。

長崎微微的沉思了一下，決定不直接回答方程的問題！

「方疆主，我承認我那兩個手下的確是有過錯在先的，可是......你我都是疆主，自然明白就算是在審案的過程中，對於犯人的量刑那也是有考量的啊！殺了人的犯人和想要殺人卻沒有成功的犯人那一定不可能被施以同樣的罪罰啊！那我的那兩個手下......您覺得應該直接被處以極刑、喪失性命嗎？」

長崎也反問著方程，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有拋還給了他！

聽到長崎在跟自己討論罪犯量刑的問題，方程不由得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

「哦？長疆主是覺得......您的那兩位手下只是單純的因為偷懶和失職犯了一個小小的、沒造成任何傷亡的錯誤，對嗎？」

方程笑著看向長崎！

長崎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我沒說他們犯的是小錯誤，否則我也不會將這兩個跟在我身邊十幾年的老部下直接趕出疆主府了，但是......沒有造成傷亡倒是真的......」

「沒有造成傷亡是因為袁月和錢玉陽還有舒情拼死在前面抵擋著，你們呢？食人蠱被放出、而且開始攻擊人的時候你們在哪兒？你的兩個手下有出手補救過嗎？」

方程的聲音驟然提高，生生的打斷了長崎的話，讓長崎猛地為之一愣，隨後......目光閃爍的躲開了方程那犀利而且充滿怒意的目光！

「這......我們什么也不懂，出手也是添亂......」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能力補救！做錯事的時候覺得全世界都應該原諒你們，做錯事之後有沒有能力去補償，現在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來說自己沒有造成傷亡！哼，沒有傷亡那是因為別人救了我們、也救了你們......」

方程的聲音越來越大，因為他的情緒在越來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