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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見周芷晴似乎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於是便故意朝著她輕松的笑了笑！

「我為難並不是因為嫌棄你，而是因為......時間真的已經過去太久了，你在海底的時間也太長了，今時不同往日，我怕你出去之後真的會不適應！等到時候你萬一感覺在上面......真的還不如待在海底來的自由快樂呢，想回來......可就難了！」

袁月其實是為了她好，不管是要給家人報仇或者接受這件事情，千年之後的周芷晴，最應該做的就是一切要為自己著想！

聽到袁月的話，周芷晴的眼淚又「唰」的一下就涌出來了！

「我......我之前在海底生活的時候，曾經真的度過了一段非常非常痛苦的時候！那時候我真的是一心求死的，可是......我活在這可惡的靈力之中，卻怎么那里的去死都死不了！我用盡各種辦法去傷害過自己，可是......那些傷害不僅沒有奏效，甚至在我的身體上留不下一點點被傷害過的痕跡，我那段時間真的快瘋了！而陪在我身邊的......卻只有無盡的海水和成群的魚兒！好在，我熬過了那段時間，變得更加的無所謂了，如果沒有遇見你們，也許我會就一直這樣活下去，一直到最後......我可能也會退化成著大海中的一條普通的魚。在海底一個人股當地生活這么長的時間，沒有人對話、不需要思考，漸漸地，也許到時候我都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個人的各種能力，比如說話，思考等等，那么到時候.......我就會徹頭徹尾的變成這大海里的一種普通的生物，再也離不開這兒了！」

周芷晴抽抽噎噎的說著。

很顯然，她的這段話是非常有道理的，甚至包含了生物的一種進化與退化的過程！周芷晴是一個萬神界的人，而她之所以幾乎搞明白了這些只有現代人才能夠聽懂的進化論，就是因為她在海底長久思考的結果，人在安靜且孤獨的環境中，往往會思考生出更出人意料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兒，是這樣的！如果你一直在海底待下去，你最後的結果......就是變成一條魚！」

方程點頭，承認周芷晴說得沒錯兒！

「可是......我遇到你們了啊！」

周芷晴抬起頭，含著熱淚看向方程。

方程輕輕一怔，他被周芷晴的話給打動了！確實，他們出現了，給了周芷晴離開這里的希望，他們還向周芷晴訴說了雲家的事情，她原本平靜的心已經被打亂了，她還怎么能安安靜靜地繼續地待在這沉靜的大海之中！第一次的環境突變沒有讓她變得瘋狂，她靠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堅持過去了！可這第二次的打擊，她還承受得住嗎？如果他們真的就這么離她而去，周芷晴接下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瘋的！求你們了，我想離開這里，我想為我的家人報仇，真的！我......我可以不跟著你們的，你們只需要把我帶離這海底的城池，讓我脫離這靈力的桎梏，可以自由行動就可以了！我會自己去找雲家的人，去向他們討一個事實的真相，我絕對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求你們了......」

看著周芷晴近乎絕望的樣子，袁月有些於心不忍，她與小麒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她們兩個紛紛轉頭，看向了方程和李兆文。

她們沒有說話，因為她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將周芷晴帶出去，讓她用這個樣子去面對外面的世界，她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對於周芷晴來說是不是好的，所以她們急需一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的人來肯定她們的決定，那這人就是方程和李兆文！

方程看了看袁月，又看了看周芷晴，好半天沒有說話！而李兆文看了一眼方程，也沒有任何表示。很明顯，他們的想法其實是一致的！

「可以！」

終於，方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