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隔壁有家ktv也不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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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鈞說話不是沒根據的,夏渺渺好勝心強,事事都要爭到第一,何安性格要死不活得過且過;夏渺渺世俗媚故,很會看人臉色,何安成天冷著一張臉好像別人都欠他兩萬塊錢,時間久了夏渺渺會喜歡何安這種出事風格?

重要的是,夏渺渺追求利益,為了鈔票、地位,她可什么都做,將來說不定就會為了某些東西,咬牙把自己賣了,何安呢?到時候何安還有什么。

所以說,夏渺渺不適合何安,夏渺渺這種人要找一個處處比她強,比她精明,將來混的絕對比她好的男人壓著她。

不是何安不好,是何安太肉,跟不上夏渺渺被社會的大染缸侵蝕後更加迷失的心,據說夏渺渺在學生會,可沒少排擠能跟她叫板的,為了個優秀,跟會長還出去吃過飯,這樣的女生,錢鈞不能說人家沒上進心,只是為了這點小利益機關算計至於嗎。

出身富貴的錢鈞不能理解夏渺渺在一點點的小錢上,斤斤計較的個性,有違女孩子溫柔、善良、無爭的個性,甚至會讓他覺得小家子氣。

王峰龍疑惑的開口:「委屈什么?我覺得夏班長很好。」踏實、肯干,吃的下苦,娶回去肯定錯不了,配何安綽綽有余:「吳儀是誰?」

錢鈞聞言從沒影的事中回神,做個要死的表情:「以後別說是我兄弟。」

誰稀罕:「喝多了也別讓我帶你回宿舍。」

「兄弟剛才是不是太口快。」然後轉過來色眯眯的看何安:「哥們,最近是不是生活特別愉快。」

「你都說何二委屈了,何二能愉快了。」

「你懂什么。」

何安把目光從台上的夏渺渺身上移開,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錢鈞自我理解的呵呵一笑,立即改口:「咱夏班長也就二哥你能降的住的,沒了你,我看這輩子她也別想嫁出去。」

王峰龍不認同:「想娶夏班長的多了去了。」比如國際金融系的那位,但話不能說,說了就是矛盾:「平時誰有個什么事,夏班長挺熱情,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蠢驢,那是在不傷害她利益的前提下,你耽誤她事試試,六親不認,殺伐果決!算了算了,這都不是事,他還有另一項大事需要何兄弟幫忙。

錢鈞殷勤的摟住何安的脖子,諂媚的笑笑:「兄弟用用嫂子的交情怎么樣,你看咱們宿舍四個人就請班長她們宿舍吃過一頓飯也不好,顯得咱們特小氣是不是,這樣,兄弟做東,請嫂子她們寢室唱歌怎么樣?」

王峰龍諷刺的開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敢說你對那位張新巧沒有一點意思!」

王峰龍立即閉嘴。

何安淡淡的開口:「沈雪和王念思不住她們寢室。」

不住!?為什么不住了!怎么能不住了!錢鈞松開何安的肩膀:天要亡他呀!好不容易有個接近沈美人的借口:「哥,哥,你不能這樣拋棄了我們呀。」

王峰龍從鼻子縫里噴他一臉不屑。

錢鈞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又湊上去:「哥,我的好哥哥,這就要看咱嫂子的段數了,都一個寢室住過來,請一下也不是多困難是不是,哥,我就幫我求求嫂子吧,你忍心兄弟孤苦一生,了無生趣的結束自己大學生涯,我們兄弟二人的幸福都握在嫂子手上了。」

「……」

「哥——二哥——」

「……」

……

夏渺渺最近有點累,前段時間,她想著輔導的兩個學生只用了一個時間段,中間還有一小時空出來吃飯,就想著再接一個孩子,以她的成績這並不難,很快就有了下家,至於被占用的吃飯時間,她不是很在意,如果上完第二份家教,趕得上上崗前的時間對付個面包,趕不上就算了,全當減肥。

但一個多月下來,夏渺渺覺得有些吃不消,雖然還年輕,但經常熬到晚上十二點,早上沒好好吃,晚上有一頓沒一頓的,若不是有一張張毛爺爺在前面誘惑著,她想她早就哭爹喊娘了。

放了學,夏渺渺看看時間有些急,一般下午一放學她就要去趕公交車,到她常帶的學生家,除了教他們功課外還要看管他們一個小時。

現在已經距離放學三分鍾,結果她還沒有出校門,夏渺渺在活動室里徘徊著,急的不行:「怎么還不來?搞什么?遲到!有沒有時間觀念。」

「夏部長,您找我。」一位清秀俊朗,睫毛長長、又不失靦腆的一年級新生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一米八幾的身高,面容青澀的站在活動室門。

終於來了,剛剛升上部長的夏渺渺招手讓他趕緊過來,攤開桌上新發下來的半成圖品:「我見你入會特長上寫的是手繪?」

「是,學過一點。」孩子有些拘謹,聲音卻非常好聽甜潤。

夏渺渺沒閑情欣賞他有幾個加號:「今天一位大二的學姐不在,找你過來幫幫忙,順便跟部里的人熟悉一下,過來,這里有十張海報,都是上面剛發下來的,明天最好就能張貼在宣傳欄里,我有點事,一會你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過來,你給他們說說,急著用,必須今晚出來,沒問題吧?」

「沒問題。」

「行了,等他們一會,他們今天拖課,活動室用完了打掃好鎖門。」夏渺渺把鑰匙給了他,一年級新生做衛生很正常,她當年還整理過整個學生會活動室:「我還有事,先走了。」收拾好東西准備立即走人。

「我幫你拿書包。」琉璃四的小孩子趕緊跟上。

「不用,你在這里等他們。」

小孩子聞言皎潔的目光透著明月如輝的爽朗:「我聽說一般有活動時,宣傳部沒有半個小時聚不齊人。」

夏渺渺尷尬笑笑,確實如此,但腳步更快。

小孩子追的一點也不吃力,還有工夫說話:「聽說夏學姐是我們漢語言文化系這么多年最優秀的一位,大二時就跑過一個時事新聞。」

「碰巧而已,最優秀更談不上,不過是比別人多看一會書,運氣好一點。」

「夏學姐謙虛了,我那天見你領獎了,你是上台最多的學姐,而且我們現在的代課老師帶過你,經常在我們班提起你。」

「是嗎,那肯定是他誇張了,我先走了,晚上有問題讓副部給我電話。」說著接過書包,趕緊追上即將關門的公交車。

上了車才發現,剛才那孩子真有耐心,竟然把她送到校門口了。

夏渺渺口中的孩子看著夏渺渺走遠,眼里的靦腆無害一點點消失,饒有興味的看著越來越遠的公交車:「夏渺渺……」看你有沒有傳說中那么夠味。

夏渺渺哪有工夫多想一個孩子,上了車趕緊拿出書,抓緊時間溫習,她現在時間不寬裕,晚上就要忙到十二點,如果再占用太多休息時間,怕影響了何安。

「坐這里吧。」還沒有坐兩站地,夏渺渺捧著書拉著手環站著繼續看,她並不是多聰明的人,學習全靠用工,她覺得就算聰明如俞文博也不敢妄自尊大。

「我那小孫子成天淘氣,一會看不住就不知道搗什么蛋,這不,把他爸爸心愛的花瓶給摔了,受了驚嚇,非要吃城東的包子,我就趕緊出來了。」

「誰說不是,一個個都是祖宗,我家這個都上一年級了,還跟三四周一樣,這個不滿意就是那個不滿意,不高興了還想打滾呢。」

雖然兩位老人家抱怨著,但語氣里都是掩蓋不住的寵溺。

旁邊一位老太太拉拉夏渺渺的衣服:「小姑娘,站著不舒服吧,來阿姨這里坐會。」

夏渺渺笑笑:「謝謝阿姨,不用,我一會就到。」不是她彰顯品德學的好,而是自家父母情況特殊,有時候難免希望不管車上的年輕人多累多辛苦,能在看到她爸爸媽媽出行時給一份方便,將心比心之下也就習慣了,也不在乎坐在座位上的老人家都壯實、健談。

夏渺渺剛准備翻頁,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喂?」沒有來電顯示。

「夏學姐是我陳啟宵。」

誰?

「學姐剛跟我說過話不會就忘了吧。」

「怎么會,陳同學怎么了?」

「學姐叫我啟宵就行,我就是問問學姐咱們部的顏料放哪了?」

夏渺渺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忘了跟你說了,等大二的學長來了,你讓他去總部領一份,咱們部這份用完了,不好意思,只顧著給你鑰匙忘了這事了。」

「我也是無聊翻找東西,不打擾學姐了,再見。」

「拜拜。」這批新生其實挺好,有禮貌、會討喜,但不知道為什么夏渺渺有種無法與他們溝通的錯覺。

怎么說呢,不是喜歡天真無辜可愛的孩子,可怎么都覺得他們的天真無辜中,帶著幾分演繹自我的成分,仿佛生存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自認為『有趣』或者『導演』的手法理解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尤其這種理所當然的方式不止女孩子,還有男生,夏渺渺都有種想用雷劈死他們的錯覺,身為男子漢,成天眨巴著一雙眼睛,想刷自己的臉是想怎么樣。

賣萌不可恥,但夏渺渺受不了把賣萌當飯吃,好的顏色看一兩次是經驗,偶然嘟一下嘴、無辜的眨眨眼也確實討喜,可總是這樣,還覺得自己可愛的不行、永遠萌萌噠,夏渺渺不禁要懷疑其智商了。

偏偏她今天不得不找的那孩子還是其中的翹楚,不可否認那孩子確實長的好看,嫩的能掐出水來,個子又高,穿著非常有品位,是時下非常流行的弟弟型,部里不少學姐萌他萌的不得了,沒少給他開綠燈。

夏渺渺不怎么喜歡他,不是對他有意見,是他覺得這孩子眼里的干凈不純碎,偽裝的痕跡太明顯,她喜歡溫茉莉那種天然傻萌,智商跟不上的硬性存在。

至於這位陳學弟,她不止一次想提醒他,無辜的時候不要看對方眼睛,不是每個人腦子都不好使。

……

夜里的風非常涼,簌簌而下的葉子鋪了一地,公路上早已沒了行人,零星的幾輛車疾馳而來有快速消失,路燈在寒秋的夜道上孤獨的亮著,街道兩旁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鋪也是半打烊狀態。

夏渺渺裹緊衣服,坐在後座上,抱緊何安溫暖的背取暖:「該穿冬裝了,這鬼天氣說冷就冷。」

「小區貼出交取暖費的日期了嗎?到時候我出吧。」

「悲催的冬天,還不如夏天好。」

誰夏天懷念冬天的冷了。

夜里十二點半,夏渺渺一路踩亮樓道的燈,噔噔噔跑回房間,一頭栽在床上,蓋上被子縮在里面不想起來,開著電熱湯呢,好舒服呀,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休息了。

何安看她一眼,脫了外套掛起來,順便坐到床邊幫她脫鞋,開始的時候他不習慣這樣幫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了固定模式:「先起來洗涑,洗涑完再睡。」

夏渺渺沉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不要,我昨天剛洗了。」這么冷誰要天天洗澡,夏渺渺沒有那么講究,更沒有那種習慣。

何安拉她。

夏渺渺把被子攥的更緊:「不要,不要,我累了,渾身疼動不了,我不要洗,要睡覺,睡覺!」

何安松了手。

夏渺渺感覺到了,松口氣,終於躲過一劫,好舒服呀,可以躺會再動了。

突然夏渺渺覺得自己飛了起來,離開了溫暖的被子,頓時一陣鬼哭狼嚎,她不要洗澡不要洗澡。

夏渺渺猛然扒住衛生間的門框就不要進去。

何安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扔馬桶上,冷著臉,三下五除二退了她衣服,打開熱水器往她脖子上淋。

「啊!啊——涼——燙了燙了——盆,用盆子接點水?你蠢呀,這樣很浪費水的。」燒熱水不要錢嗎!

何安挽著衣袖瞪了她好一會,最終給她披上一條毛毯,轉身拿盆接水,接好水,拽過一旁放著的椅子坐好,浸濕毛巾披在她肩上,然後拉過她的胳膊,一點點的幫縮在馬桶上裝死的女人洗澡。

看何安的動作和熟練程度,可見這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做。

夏渺渺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享受,慵懶靠在毛毯和瓷牆之間,歪著身子裝死,不是她要如此,實在是她很累,累的回來不想動,何安還毛病非常多。

夏渺渺把脖子抬高,讓何安搓的方便,軟綿綿的出聲道:「隔壁似乎不怎么回來住呀?」她很少碰到馮大姐,偶然的一次還沒有打招呼,大姐就說忙的不行跑了,好像她是什么毒蛇猛獸一樣。

何安站起身,讓她腦子靠在胸口,幫她搓背。

夏渺渺沒有骨頭一樣靠過去,開始抱怨:「你說說你,沒事找事,初冬的季節洗什么洗,也不怕把我折磨感冒了。」何安的衣服怎么洗的?她好像忘了關心這個問題,他洗的時候為什么不順便幫自己洗了,不行,還得繼續調教。

何安把她背上的毛巾拿下來又沾了沾熱水,趕緊給她披上,冷著臉,語氣更冷的道:「在廚房里站到現在不洗澡?」

夏渺渺把臉在他襯衫上蹭蹭:「什么叫廚房,那是服務台,被你說的一點都不高大上,難道有身上有味道嗎,炸雞味還是豆漿味?你賺了,天天可以不用掏錢聞著這兩個味道睡覺了,第二天是不是就飽了,啊——輕點,再掐我不讓你洗了。」

何安寧靜的看她一眼。

夏渺渺立即回瞪:「怎么,不願意,難道不是你死乞白賴非要伺候我,我這是賞給你機會。」

何安從不跟這種人狡辯這種問題,扶著她腦袋靠會牆上,幫她洗前面。

不小心,夏渺渺被弄癢了,就歪在一邊呵呵傻笑。

何安拿過干凈的毛毯蓋她臉上,繼續忙碌。

其實夏渺渺自認自己這幅頹廢的樣子沒什么魅力可言,剛開始一起住的時候甚至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沒有穿衣服的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習慣的可以在對方面前放屁了,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是不是最漂亮的一面,越來越不美了,現在竟然還能這幅難看的姿態臉不紅氣不喘的讓對方伺候,她都覺得自己好鬧心啊。

夏渺渺想著想著,在溫暖的水流再次批在肩上時,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何安的動作更加輕柔,簡單的幫她沖洗了身上的泡沫,用干凈的毯子裹了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夏渺渺歪著頭已經睡熟。

何安把床頭燈調暗,手慢慢的撫著她額頭,看了她一會,低頭親吻她的頭發,轉身進浴室洗涑。

第二天,夏渺渺睡眼朦朧的被身上的力道喚醒,迷迷糊糊的配合了他一個回合。

沒有大開大合的征程,不見硝煙彌漫的戰場,何安的動作很溫和,姿勢很傳統,如果不是沒有控制好力度,他可能都不想吵醒她。

其實最好的不吵醒的人的方式是不做,顯然何安沒有那份定性,忍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夏渺渺又迷迷糊糊倒回何安懷里,舒服的眯了十分鍾後,總算醒了。

夏渺渺打著哈欠,坐起來,頭發亂蓬蓬的披在身後,下床,去衛生間,砰——腦袋撞到了透明的玻璃門上,夏渺渺揉揉腦門,推開進去。

何安已然半坐起來,看著她迷迷糊糊的走進去,僵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她看起來一點沒有比過去好多少,反而更糟糕,以前她還能一日三餐留在食堂,現在能對付一口是一口,除了中午在他眼皮子底下吃飯,連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都少了。

何安一手放在枕後,聽著洗手間傳來的水聲,心情不如表現出的輕松。

……

明月湖畔的英語角內,孔彤彤誇張的抱住自家好友,心疼的開口:「何安是不是虐待你了,我的小寶貝,我怎么覺得你有種被吸干血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