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洛小夕指了指洗手間,「你的女伴估計快要出來了,不想被她誤會的話,你最好馬上松開我的手!」
「她誤會,負氣離開,不應該是你所希望的嗎?」蘇亦承好像聽不懂「放開」兩個字一樣,就是抓著洛小夕的手不放。
洛小夕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蘇亦承,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奇怪嗎?剛才在外面裝得好像不認識我一樣,現在抓著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蘇亦承只是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片刻後咬著牙根了句:「洛小夕,你真的笨死了。」
還攻擊起她的智商了?洛小夕沒辦法忍了!
她抓起蘇亦承的手,張口就要咬下去,卻被蘇亦承勾住了下巴抬起來,他的唇覆下來……
「唔……」
洛小夕瞪大眼睛,愣怔了好一會才記得掙扎。
怎么會反轉成這樣?明明是她要咬蘇亦承的啊!
既然咬不到他的手了,那咬他更容易破皮的地方咯。
一狠心,一口下去咬在他的唇上,只聽見蘇亦承「嘶」了聲:「洛小夕!」
「沒有流血啊?」洛小夕端詳著他下唇上紅紅的一點,「說明我『齒下留情』了,你要是敢再碰我,我就……唔……」
她話沒說完,腰上就傳來一股拉力,她再一次重重的撞進蘇亦承懷里,下一秒雙唇就被凶猛的攫住了。
蘇亦承不容拒絕的撬開她的齒關,攻城掠池,她怎么反抗都沒用,索性咬破他的唇,蘇亦承卻還是沒有松開她。
她嘗到了咸咸的血腥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亦承才放開她,她打理得體的卷發在掙扎中已經有些亂了,蘇亦承的唇上還有血珠冒出來。
「你是不是瘋了?」她第一次這樣凶蘇亦承,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去觸碰他的傷口。
「小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蘇亦承說。
「……」洛小夕只是看著蘇亦承,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話,那他這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決絕,第二天的電話掛得毫不留戀,她已經認定蘇亦承不要她了,他現在說的、做的,又是想告訴她什么?
「你等我一段時間。」蘇亦承說,「《超模大賽》播完後,我會去找你。」
「我都知道了。」洛小夕垂下眉睫,「我出道那天你預約了餐廳,還有你找我爸的事情,我爸告訴我了。可是蘇亦承,我泄密了你們公司的方案,給你們帶去那么大的損失,我們已經徹底沒有可能,我也沒臉再出現在承安集團了,不是嗎?」
「不是。」蘇亦承定定的看了洛小夕好半晌,捧住她的臉頰:「小夕,這些我以後再詳細跟你說,你等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就在這時,洗手間傳來了咳嗽聲,然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剛才洛小夕進去的時候,里面只有蘇亦承的女伴一個人,她出來了!
洛小夕一把推開蘇亦承,轉身跑回了宴會廳。
「你也真夠久的。」女孩子慢吞吞的從洗手間里踱步出來,「她有沒有問我跟你什么關系?」
蘇亦承聳了聳肩:「她根本不把你當對手看待。」
「啐,少來!」女孩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蘇亦承,「分明就是人家不在意你身邊有沒有女伴了。以前你身邊一出現一個女伴,她就跑來搗亂,現在她不管你了,你有沒有不適應的感覺?」
「不適應?」蘇亦承皺起眉頭,「沒有。」
只是覺得心慌。
剛才洛小夕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他以為她會滿心歡喜的走過來,誰知道她只是默默的走開了。
那一刻,他感覺如同突然弄丟了珍藏已經的寶貝。
本來他打算《超模大賽》結束之前、在他把那件事處理妥善好之前,都不再見洛小夕,可看著她應付一個又一個對她垂涎欲滴的男人,他的手居然不自覺的收成了拳頭。
「表哥,你吃醋了!」當時,挽著他手的芸芸這么說。
吃醋?
這個詞,在蘇亦承的人生字典里陌生至極。
以前那些女朋友,都沒能讓他領略吃醋的感覺。分手後,在別處偶遇她們和別的男人親昵,他也沒有任何感觸,盡管在一起時他寵過她們,對她們毫不吝嗇。
後來也有人問他,亦承,你吃過醋嗎?為誰吃過醋嗎?
他搖搖頭,他崇尚的是相處時舒舒服服,誰都沒有負擔,分開時干凈利落,誰都不要再回頭,日後相見還能點頭微笑。
所以,吃醋是什么東西?和平時的食用醋是一個味道嗎?
就在剛才,他突然明白過來了,吃醋,是一種被理智壓抑的憤怒。
如果不是尚存一絲理智的話,他早就沖上去一一解決那些圍著洛小夕的男人了。
「表哥,我再教你一件事——」芸芸挽著蘇亦承的手,笑得單純無害,「會因為那個人吃醋,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