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一樣洶涌而來的吻,瞬間淹沒蘇簡安……
陸薄言吻得那樣用力,恨不得將蘇簡安拆分入腹似的,霸道的禁錮著她不讓她動彈,蘇簡安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的肆|虐,很快就呼吸不過來。
以往到了這個時候,陸薄言再不情願、再生氣都會顧及她的感受,放開她。
而現在,蘇簡安從他強勢的吻中感受到了一絲恨意,心中不抱希望,陸薄言果然沒有放開她,反而吻得更狠,好像要把她肺里最後一絲空氣都抽光。
「唔……」
蘇簡安艱難的嗚咽了一聲,不知道是窒息的訊號還是在求饒。
陸薄言汲取的動作終於停下,抵著蘇簡安的額頭看著她,胸膛微微起伏,像一道道怒火的波紋。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他的聲音聽似平靜,但蘇簡安能聽出來暗藏的警告意味。
蘇簡安忽略他最後的寬容,偏過頭:「我和江少愷的事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沒有了,我只瞞著你這一件事!」
意料之外,陸薄言沒有大怒,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蘇簡安半晌,只是「呵——」的冷笑了一聲。
「那你告訴我,」他的語聲溢出無盡的曖|昧,「我讓你舒服,還是江少愷,嗯?」
轟隆——
有什么在腦海里劇烈的炸開,幾乎只是一瞬間,蘇簡安的臉火燒雲一般紅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陸薄言:「你、你……」
陸薄言滿意的勾起唇角,淺淺一笑:「既然是我,那我就更沒理由答應你離婚了,是不是?」
「……」
一股氣倒流回來堵住蘇簡安的心口,她被氣得差點吐血,連「你」也你不出來了。
陸薄言倒是整個人都好了,完完全全恢復了從前那副樣子,笑著離開蘇簡安的辦公室。
他前腳剛走,江少愷後腳就跟著進來了,見蘇簡安神色有異,江少愷忍不住好奇的八卦:「陸薄言來說什么了?」
蘇簡安氣沖沖的,答非所問:「我要跟他離婚!」實實在在的賭氣語氣。
江少愷這才注意到蘇簡安的唇有些紅腫,隱隱約約明白過來什么了,同時感到壓力山大:「看來我們昨天的招數,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他太了解你了,很明白你跟我真的有什么的話,你是不會這樣任由媒體曝光的。」
蘇簡安也明白自己走了下策,驟失全身力氣,癱坐到辦公椅上:「昨天我哥跟我說,他開始懷疑我瞞著他什么事情了。所以,昨天的招數不是沒有效果,而是起了反效果。」她捂住臉,「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江少愷聳聳肩:「我們保持曝光率,順其自然等機會吧。」陸薄言太了解蘇簡安了,除非真真確確的傷害到他,否則他們做得越多,就等於露餡越多。
還沒等到下一個機會,蘇簡安就先接到了唐玉蘭的電話。
前段時間老太太報名跟了一個團去迪拜旅游,蘇簡安算了算時間,這兩天老太太該回來了。
蘇簡安摸不准唐玉蘭是不是已經知道她和陸薄言的事情,不顯山不露水的接通電話:「媽。」
「簡安。」唐玉蘭笑了笑,「媽已經回來了,今天晚上,你和薄言一起過來吃頓飯吧,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們了。」
「我……」蘇簡安猶猶豫豫,努力從唐玉蘭的語氣來分辨她是不是在試探她。
事實證明,唐玉蘭也很了解她,不等她分辨清楚就再度開口了:「你在猶豫什么?難道真的像新聞上說的那樣,你和薄言在鬧離婚嗎?」
「媽,我們……」
「他干了什么好事!?」唐玉蘭的語氣陡然沉下去,折出一股怒氣,「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媽,我收拾不了別人,但還管得了他!」
「……」
強忍的委屈突然在這一刻全部涌上蘇簡安的心頭,她死死的咬著唇,不敢再說一個字。
唐玉蘭卻已經察覺到她哭了,嘆了口氣,輕聲安慰她:「簡安,你別哭,我現在就去公司找薄言問他個清楚。」
蘇簡安來不及說什么,唐玉蘭已經雷厲風行的掛了電話,她攥著手機趴到桌上,用力的把奪眶而出的淚水蹭到外套的衣袖上。
下班的時候,唐玉蘭又給她打了個電話,語氣平靜多了,說:「我已經罵過薄言了,他說很快就去跟你道歉。簡安,看在媽媽的面子上,你就原諒他吧。」
蘇簡安的聲音輕飄飄的:「好。」
看報紙,誰都看得到是她的錯,全世界都在罵她。
唐玉蘭卻問都不問這件事,認定他們之間的問題是陸薄言的錯。
只是這一次,她真的要辜負唐玉蘭的信任了。
……
回到家,蘇亦承遞給蘇簡安一張邀請函,說:「一個朋友舉辦的聖誕節酒會,去湊個熱鬧當散散心吧,別每天晚上都悶在家里。」
蘇簡安看了眼設計精美的邀請函,剛想說不去,蘇亦承就輕飄飄的補了一句:「陸薄言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