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著都覺得殘忍的叫聲響徹整個包間,mike一個站不穩,摔倒在身後的茶幾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趁著幾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許佑寧掙開他們的手,又掀翻一張茶幾擋住他們的路,轉身就想跑。
但包間這么大,她根本跑不過幾個身手矯健的男人,很快就被抓住,按在牆上。
mike扭曲著一張恐怖的臉走過來,許佑寧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最後一次向穆司爵求助。
穆司爵看了她一眼,目光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的好戲,完全沒有出手替她解圍的意思。
她是跟著他來的,可是他並沒有保護她的打算。
許佑寧突然覺得委屈,委屈得想哭,心里卻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是穆司爵的什么人?穆司爵憑什么要保護她?
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未來的路只會越來越黑,越來越暗,沒有人能為她保駕護航。
「婊|子養的!」mike抬起手,手背上青筋暴突,狠狠朝著許佑寧扇下來——
許佑寧偏過頭閉上眼睛。
這一巴掌會有多重她已經預料到了,但願不會扇破她的耳膜,她不想年紀輕輕就聽不見了。
等了好一會,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而且整個包間……安靜得有些詭異。
許佑寧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就是穆司爵,他擋住了mike的手,mike卻執意要扇下來,兩個人無聲的較量著,手背上的青筋皆已暴突。
「穆,你確定你要這么做?」mike臉色陰狠,「這個女孩子,不是你送給我們的嗎?」
「我反悔了。」穆司爵雲淡風輕,似乎他想做的就是對的,這個世界的游戲規則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mike冷冷的盯著穆司爵:「你知不知道你這么說代表著什么?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結束,我會去a市找另一個比你更有誠意的合作對象!」
「那個一直想搶我地盤的康瑞城?」穆司爵不以為然的哂笑一聲,抽回手,「你盡管去找他,我祝你們合作愉快。」
「不要以為這就完了!」mike朝著幾個伙伴一揮手,指向穆司爵,「我要他不能走出這里!」
三個身高體格和穆司爵差不多的男人同時沖向穆司爵,穆司爵後退一步,掀翻了一張茶幾,趁著反應最慢的那個還在想著怎么閃躲,他一腳過去,踢斷一根肋骨,先撂倒了一個。
乒乒乓乓的打砸聲把許佑寧喚醒,她看見最先被穆司爵放倒的男人要爬起來,二話不說抄起一個酒瓶照頭砸下去,「嘭——」的一聲,酒和男人的血液一起往外涌。
更血腥的事情她都做過,因此她沒有絲毫懼意,立刻去幫穆司爵。
最後卻發現,穆司爵根本不需要她幫,他出手的速度非常快,拳拳到肉的打法,每一拳都直擊要害,事半功倍。
放倒兩三個體格和她相當的男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mike意識到自己的弱勢,把許佑寧拖過來,碎瓶口抵上許佑寧的脖子,又緩緩移到她的臉頰上,威脅道:「穆,你不停手,我就在她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傷疤。」
穆司爵收回拳頭,把一個男人狠狠推向牆角,冷聲命令mike:「放開她!」
「你不要動,等到我滿意的時候,我自然會放開她!」mike朝著摔在牆角的男人示意,男人心領神會,抄起一瓶酒就朝著穆司爵砸來。
許佑寧果斷從mike的軍褲口袋里抽出一把刀,刀尖狠狠cha進mike的大腿,她叫了聲:「還手!」
她推開mike的空當里,看見穆司爵用手擋住了酒瓶,反腳一踢,試圖襲擊他的男人被踢得臉朝下摔下來,她似乎聽見了鼻梁骨斷裂的聲音。
來不及同情這個可憐的男人,許佑寧拉上穆司爵就往外沖:「走!」
進了電梯,許佑寧總算松了口氣,問穆司爵:「你的手沒事吧?」
穆司爵冷著臉:「沒事。」
「不管怎么樣,謝謝你。」頓了頓,許佑寧遲疑的問,「這單生意,是不是被我破壞了?」
穆司爵毫無預兆的沉下臉:「無所謂了。」
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穆司爵已經邁出電梯。
她還有事沒問清楚,追上去:「七哥。」
穆司爵置若罔聞,頭都不回一下,許佑寧氣急敗壞的又叫了一聲:「穆司爵!」
穆司爵拉開車門坐上車,阿光沒搞懂這是什么狀況,怔怔的問:「七哥,去哪兒?」
「一號。」
穆司爵心煩意亂,搖下車窗想吹吹風,駕駛座上的阿光倒抽一口涼氣,忙把車窗關上了:「七哥,你不要命了!」
多少人想要穆司爵的命,他出門在路上的時候,是那些人動手的最佳時機,所以他的車子都是防火防彈的材質,這樣把車窗搖下來,不是給人射殺他的機會么?
以前,穆司爵從來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穆司爵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亂到這個地步了,脫下還沾著酒氣的外套,問阿光:「有煙么?」
「有。」阿光把煙和打火機遞給穆司爵。
回頭他一定要問問許佑寧在包間里發生了什么事。
穆司爵這個樣子,很反常不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