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湊向穆司爵耳邊,看似跟他耳鬢廝磨,實際上卻是在問他:「你要田震做什么,居然讓趙英宏氣成這樣?」
「沒什么。」穆司爵輕描淡寫的說,「他在你手上劃了一道傷口,我廢他一只手,你覺得過分嗎?」
許佑寧僵硬的笑了笑:「一點都不過分。」
只是……有點凶殘。
「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條件!」趙英宏也是硬氣的人,霍地站起來,作勢要走。
要知道,他這一走,趙家和穆家表面上的和平也將被撕破,從此後,兩家水火不容。
不料他完全沒有嚇到穆司爵,穆司爵甚至示意阿光送他,附贈了一句善意的警告:「趙叔,這幾天注意一下你在城東的場子。」
「我們就走著瞧!」趙英宏不可能跟一個年輕人服軟,冷哼了一聲,「你爺爺當年沒能把我怎么樣,我不信你有這個本事!」
「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
穆司爵毫不在意的一笑,趙英宏眼看著談不下去,甩手離開包間。
偌大的包間,只剩下許佑寧和穆司爵。
穆司爵和趙英宏撕破臉,別人看來,全是因為許佑寧。
許佑寧心里卻沒有半分受寵的感覺,反而冷靜得超乎尋常:「穆司爵,你利用我。」
穆司爵的眉梢動了動:「你不高興?」
許佑寧心底一澀,哭不出聲,卻也笑不出來。
穆司爵沖冠一怒為紅顏,不惜將穆家和招架隱藏多年的矛盾搬上台面,這事傳出去,她多有面子?
可只有她知道,穆司爵在利用他。
明白一點說,穆司爵的目的不是幫她報仇,他想收拾趙英宏很久了,正好趙英宏對他陽奉陰違,他終於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把戰火點燃。
穆司爵對她的在乎、寵溺,都是假象,無論他對她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目的,他算准了她會配合他,也算准了趙英宏會維護田震。
一切,都逃不過穆司爵的手掌心。
許佑寧笑了笑:「高興啊,還有利用的價值,我怎么敢不高興?」
她一向愛恨分明,臉上極少出現這種虛偽的表情——高興,卻十分僵硬,目光更是空空洞洞,讓人看了根本感覺不出她在高興。
穆司爵一把將她扯入懷里,目光近乎陰狠:「沒錯,你應該感到高興。」
她確實應該高興,他還想利用她,而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你打算怎么對付趙英宏?」許佑寧問。
穆司爵如狼似虎的盯著許佑寧,目光緩緩變得深不可測:「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這個。」
說完,以吻封緘許佑寧的唇。
許佑寧想掙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穆司爵早已熟門熟路的禁錮住她,蠻橫的撬開她的牙關,肆意攻城掠池。
她怕碰到他的傷口,不敢推他,只好狠下心,一口咬上他,卻不料他只是停頓了半秒,就更深入的掠奪。
血腥味充斥滿這個吻。
漸漸地,許佑寧失去招架之力,軟在沙發上,穆司爵也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
許佑寧閉上眼睛,正打算認命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走廊的光線涌進來,將站在門口的人照得格外清楚——楊珊珊。
許佑寧倒吸了一口氣,正想推開穆司爵,穆司爵已經用自己的身軀將她擋住,不悅的看向楊珊珊:「為什么不敲門?」
楊珊珊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敲門的話,我怎么還能看見這么精彩的一幕?私人秘書?24小時待命?呵,用身體待命嗎?!」
說完,楊珊珊沖進包間,穆司爵一皺眉,起身就把楊珊珊拉了出去。
楊珊珊近乎崩潰:「你跟她是什么關系?她到底是誰?!」
「七哥,怎么了?」阿光返回來就看見楊珊珊和穆司爵在走廊上,疑惑的問,「佑寧姐呢?」
「佑寧姐?」瞬間,楊珊珊全都明白過來了,「里面那個女人是許佑寧!」
穆司爵把楊珊珊推向阿光:「送她回去。」
「放開我!」楊珊珊劇烈掙扎,「我要進去找她算賬!」
「別鬧了!」
穆司爵低吼了一聲,整條走廊驀地安靜下去,楊珊珊詫異的盯著穆司爵,「你為了她吼我?」
穆司爵給了阿光一個眼神,阿光心領神會,拉著楊珊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