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承認他是故意的。
小丫頭,不是對他動腳就是動手。
既然她這么喜歡動手動腳,那么他來教她一個進階版的。
在沈越川神秘的微笑中,蕭芸芸臉朝著他的胸口,整個人「噗通」一聲摔進他懷里。
沈越川的胸肌鍛煉得非常結實,蕭芸芸這么當頭一撞,瞬間就懵了。
當然,是被撞懵的,還是因為距離沈越川太近而失去了思考能力,蕭芸芸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沈越川一定、絕對是故意的!
蕭芸芸憤憤然抬起頭,一副要和沈越川決斗的樣子:「沈越川!」
沈越川眼睜睜的無視了蕭芸芸的憤怒,哄騙自家圈養的小寵物一樣摸了摸蕭芸芸的頭:「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蕭芸芸看了看自己身上整齊干凈的白大褂,想起帶教老師的話。
「穿上這身白大褂,我們就是和死神、疾病做斗爭的人。哪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也是他們忌憚我們三分!醫者,應該膽大心細,無所畏懼!」
老師的意思是,你是敢和死神作斗爭的人,所以,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任何東西可以嚇到你。
哪怕沈越川也不行!
想到這里,蕭芸芸底氣十足的迎上沈越川的目光,手腳並用的掙扎了幾下:「你能不客氣到什么程度?」
沈越川「嘖」了一聲,十分頭疼的樣子——小丫頭比他想象中犟多了啊。
那就讓她看看他能「不客氣」到什么程度。
沈越川一只手環住蕭芸芸的腰,禁錮著不讓她亂動,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毫無預兆的低下頭,攻占她的雙唇。
「……」一秒過去。
「……」兩秒過去。
第三秒,蕭芸芸的大腦才從死機狀態中恢復運行,卻也只是恍恍惚惚的覺得,不管是沈越川雙唇的溫度,還是那種柔|軟美好的觸感,竟然一直都停留在她記憶的深處。
海島上那個吻,她一直在忽略,卻從來沒有忘記過。
感覺到蕭芸芸的僵硬和不自然,沈越川稍稍松了箍著她的力道,低聲誘|哄:「笨蛋,把眼睛閉上。」
沈越川的聲音年輕且充滿磁性,他刻意壓低聲線的時候,一種致命的性感從他的聲音中流露出來,蕭芸芸就魔怔一般失去了理智,聽話的把眼睛閉上。
沈越川十分滿意蕭芸芸這個反應似的,勾起唇角,撥開她額前的頭發,慢慢的加深這個毫無預兆的吻。
原本,接吻這種事,沈越川早就在萬花叢中修煉成了高手。
可是這一次,他根本記不起所謂的技巧,也不想馬上征服懷里的姑娘。
他知道懷里的人是蕭芸芸,他只是想吻她,像無數次幻想過的那樣,親吻她的雙唇,汲取她的味道,看著她慢慢的為他沉淪,甚至是著迷。
這個吻,和某些原始的欲|望無關。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么用言語表達出來。
蕭芸芸閉著眼睛,不僅能感覺到沈越川雙唇的溫度,更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如數和她的氣息交融,像兩個人另一種意義上的相濡以沫。
她不能否認,她根本無法從這種錯覺中自拔。
沈越川吻得不緊不慢,更沒有多余的邪|念透露出來,於是,這個吻變成了一種魔咒,牢牢的箍住蕭芸芸,一步步的瓦解蕭芸芸的理智。
蕭芸芸有一種感覺,如果她再不推開沈越川,事情會更進一步失控。
可是,身|體深處的聲音卻又告訴她,她根本不想推開沈越川。
她迷戀這種和沈越川親近的感覺。
就在蕭芸芸糾結得恨不得咬斷舌頭的時候,沈越川松開了她。
這下,蕭芸芸的腦袋徹底當機了,懵一臉看著沈越川,半晌反應不過來。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她和沈越川的關系定位是損友,你損我半斤我毀你八兩,大家在互相吐槽的路上盡情發揮,反正損人的話不會變成利刃,並沒有什么實際傷害。
可是,他們的嘴巴不再互損對方,而是吻到了一起,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他們的關系已經不單純了!
她再沒什么反應的話,沈越川一定會得寸進尺。
想著,蕭芸芸抬起腳:「沈越川,你干什么!」
沈越川的反應能力不是蓋的,蕭芸芸還沒踹上他,他已經一把按住蕭芸芸的腳,邪里邪氣的勾了勾唇角。
蕭芸芸無法否認,當一個有顏值的人變得邪氣,那種亦正亦邪的感覺,足以秒殺一大片芳心。
哪怕是閱帥哥無數的她,也無法對這樣的沈越川免疫。
蕭芸芸只能別開臉不看沈越川,怒聲斥道:「放開我!」
沈越川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曖昧的靠近蕭芸芸:「我跟你說過,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對你不客氣——就像剛才那樣。」
「……」蕭芸芸把臉別得更開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