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走進房間,房門「咔」一聲關上。
就是這一聲,無意間喚醒了許佑寧的警覺性,她霍地睜開眼睛,看見穆司爵站在床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拉過被子護住自己。
穆司爵十分不滿許佑寧這種防備他的樣子,陰沉沉的盯著她:「你怕什么?」
許佑寧迎上穆司爵的目光,很直接的說:「我怕你。」
穆司爵勾起唇角:「怕我什么?」
許佑寧偏要跟穆司爵唱反調,撇下唇角吐槽道:「怕你獸性大發。」
她在拐彎抹角罵穆司爵禽獸。
穆司爵當然聽得出來,但也不怒,閑閑的說:「現在還早,你晚一點再開始怕也不遲。」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浮上許佑寧的腦海,她嚇得渾身瑟縮了一下,無數罵人的話涌到唇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對付穆司爵這種人,只能直接跟他動手。動口的話,說不定會被他一句話堵回來噎死。
悲催的是,不管是動口還是動手,她都不是穆司爵的對手。
穆司爵命令道:「起來。」
許佑寧防備的看著他:「干什么?」
穆司爵眯了眯眼睛:「你再不起來,我真的打算干點什么了。」
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許佑寧只能乖乖掀開被子起來,跟著他下樓。
意料之外,穆司爵竟然帶著她往餐廳走去。
阿姨見兩人下來,笑呵呵的幫他們拉開椅子:「可以吃晚飯了,我正打算上去叫你們呢。」
看著穆司爵落座,許佑寧也坐下來,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朝著自己最喜歡的那道菜下手。
既然穆司爵是帶她下來吃飯的,那她就先吃飽再說。
畢竟「力氣」是逃跑的源泉,而要有力氣,就要先吃飽。
看許佑寧食指大動的大快朵頤,穆司爵這才拿起筷子,不緊不慢的吃飯。
飯後,穆司爵去書房處理事情,許佑寧回房間洗了個澡,吹干頭發後才覺得無聊。
穆司爵早有准備,房間里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別說聯系康瑞城了,她就是想找點新聞視頻之類的打發時間,也根本找不到。
百無聊賴之下,許佑寧只能躺到床上,翻來覆去,過去好久才終於有了一點睡意。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門被打開,緊接著,她隱約感覺到床邊好像有動靜。
睜開眼睛,看見穆司爵躺下來。
許佑寧幾乎是下意識的坐起來,質問道:「你為什么在這個房間?」
「這是我的房間。」穆司爵雲淡風輕的看著許佑寧,「我不在這個房間,應該在哪個房間?」
許佑寧才不會被這種邏輯套進去,作勢就要起身:「那我去別的房間!」
穆司爵眼明手快的按住許佑寧:「我允許了嗎?」
許佑寧不可思議的反問:「還需要你允許?」
穆司爵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是真的忘記自己的身份了。」說著,他猛地壓住許佑寧,「非要我提醒,你才能記起來?」
不需要,許佑寧已經記起來了。
穆司爵還是從前的穆司爵,但她已經不是穆司爵的小跟班了,而是一個欺騙背叛過他的、現在被他囚禁的人。
從一般囚徒的待遇來看,她的待遇已經是巨星級別的,也正是這個原因,她忘了自己其實是沒有自由的,差點惹怒了穆司爵。
該怎么補救?
許佑寧還沒糾結出一個答案,就感覺到穆司爵離她原來越近,熟悉的氣息侵入她的呼吸,她的心跳砰砰加速。
真是……沒出息!
面對穆司爵的男色誘惑,許佑寧只能不斷的警告自己,不能露餡,千萬不能。
穆司爵瞥見許佑寧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從她緊綳的神色中看出了緊張。
不管表面上再張牙舞爪,實際上,許佑寧還是怕他的。
穆司爵松開許佑寧,冷冷的說:「睡覺,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許佑寧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你這么相信我?萬一我想對你怎么樣呢?」
她的意思是,她也許會半夜起來對穆司爵下殺手之類的。
穆司爵勾起唇角:「論格斗,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么聰明,一定不會半夜刺殺我。除了這個,你還能對我怎么樣,嗯?」
「……」
許佑寧總算意識到,她那個問題純屬沒事腦殘,拉過被子蒙住頭躺下去,不一會就感覺到穆司爵也在床的另一邊躺了下來。
穆司爵強迫她跟他一起睡,應該只是為了監視她吧。
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