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勾了勾唇角:「你的意思是,我們不上去,在這里繼續?」
「……」
許佑寧被噎得差點窒息。
穆司爵能理解出這個意思,也是沒誰了。
「佑寧,我很樂意。」
穆司爵溫熱的氣息熨帖在許佑寧的鼻尖上,聲音里帶著一股致命的磁性。
許佑寧的雙頰差點著火,推了推穆司爵:「論耍流氓,你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穆司爵權當許佑寧是誇他了,挑了挑眉:「謝謝。」
「……」許佑寧徹底無言以對。
穆司爵玩味的笑了笑,終於松開許佑寧,摸了摸蹲在一邊的穆小五:「我們就在這里等。」
他當然不會真的在這種時候對許佑寧做什么。
他只是不想讓許佑寧發現他腿上的傷口,想轉移一下許佑寧的注意力。
現在看來,他的計劃很成功。
就在這個時候,許佑寧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許佑寧覺得驚奇:「手機還有信號嗎?」
「東子只是夷平別墅,破壞了我們的對講系統。他暫時還沒有能耐破壞手機信號塔。」穆司爵看了看許佑寧的手機顯示,提醒她,「簡安。」
許佑寧接通電話,蘇簡安略帶焦灼的聲音很快傳過來:
「佑寧,你怎么樣了?」
「沒事。」許佑寧笑著輕描淡寫道,「除了被困在地下室,沒有自由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被困住了?」蘇簡安更著急了,「你沒有受傷吧?」
「放心,沒有。」許佑寧知道蘇簡安擔心什么,摸了摸小腹,接著說,「我和寶寶都挺好的。」
「……那就好。」蘇簡安松了口氣,「對了,薄言應該已經到了,他和司爵會想辦法救你出來。佑寧,你別怕,司爵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許佑寧心里涌過一陣暖流,笑著說:「其實……穆司爵和我在一起?」
「司爵也被困住了?」蘇簡安頓了頓,又說,「他在你身邊也好,你就不會那么害怕。唔,先這樣,薄言隨時會跟你聯系,你留意手機。」
「好。」
許佑寧掛了電話,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又傳來一陣聲響,似乎還有重型機器的聲音。
「薄言來了。」穆司爵說。
「呼——」許佑寧長長地松了口氣,「薄言來了我就安心了。」
穆司爵眯了一下眼睛,聲音帶著明顯的醋味:「能讓你感到安心的男人,不應該是我嗎?」
幼稚鬼——許佑寧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聲,然後解釋道,「現在情況不一樣啊,我們遇到危險了嘛,薄言能幫我們。」
「七哥,佑寧姐——」阿光的聲音沖破層層障礙傳下來,「你們聽得到我說話嗎?」
許佑寧仿佛看到了希望,茫茫應道:「聽得到!」
「你們再堅持一會兒!」阿光喊道,「陸先生來了!」
「知道了!」許佑寧轉身緊緊抱住穆司爵,有一種劫後重生的興奮,「穆司爵,我們不會有事了!」
許佑寧太激動了,撞到了穆司爵腿上的傷口。
穆司爵咬緊牙關,不動聲色地忍住疼痛,抱住許佑寧。
盡管上面有警察和消防,還有陸薄言和白唐指揮,清障工作的進度還是十分緩慢。
他們必須小心翼翼地清除障礙,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地下室完全坍塌,把穆司爵和許佑寧埋葬在地下。
阿光急得直冒汗,但除此外,他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工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塊斷壁突然傾斜,地下室又一次崩塌,有好幾塊石板砸到地下室。
許佑寧聽見聲音,意識到危險,下意識地叫了一聲:「穆司爵!」
「別怕,我在。」
穆司爵果斷抱起許佑寧,避開砸下來的石板。
許佑寧幸免於難,可是他的動作太大,牽扯到了腿上的傷口。
這種感覺,如同尖銳的鋼管直接插|進骨頭里。
短短一瞬間,穆司爵的額頭冒出一顆又一顆汗珠。
穆司爵硬生生咽下劇痛,沒有讓許佑寧察覺他的傷勢,輕輕把許佑寧放下來,說:「沙發那邊不能坐了,我們在這里待一會兒。」
「好。」許佑寧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覺得不安,問道,「穆司爵,你沒事吧。」
「沒事。」穆司爵聲音聽起來和往常無異,「別怕,薄言來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
「嗯。」許佑寧點點頭,想起剛才,還是心有余悸,「你要是沒有下來,我剛才一定躲不開。運氣不好的話,我會死在這里吧。」
穆司爵閉了閉眼睛,緊緊握住許佑寧的手:「我說過,不管以後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許佑寧笑了笑,靠著穆司爵的肩膀。
穆司爵對她如此,以後,她有什么理由辜負穆司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