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言也不否認,說:「看起來是這樣。」
「怎么回事?」蘇簡安覺得好玩,好奇的看著陸薄言,「你對西遇做了什么?」
陸薄言言簡意賅地把剛才的事情告訴蘇簡安。
「……」蘇簡安聽完,一陣深深的無語,「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陸薄言看著西遇,理所當然的說:「鍛煉鍛煉他,告訴他路要自己走。」
「……陸先生,你這樣太著急了。」蘇簡安哭笑不得,「西遇還小,他只知道害怕,怎么可能懂得什么『路要自己走』?」
陸薄言不解地蹙起眉:「害怕?」
「沒錯,害怕!」蘇簡安一臉無奈,「西遇從學步到學會走路,走的一直都是平地,樓梯那么陡峭的地方,他再小也知道那是危險的。就算他不怕,他也不可能這么快學會走樓梯啊。」
「……」陸薄言雲淡風輕地舒開眉頭,「我以為他像我,從小就比別人聰明。」
蘇簡安:「……」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時,唐玉蘭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簡安,相宜醒了,哭著找你,你上來一趟吧。」
相宜找的是蘇簡安,陸薄言就不湊熱鬧了,朝著西遇伸出手,說:「媽媽要去忙了,你過來爸爸這兒。」
小西遇看了陸薄言一眼,果斷扭過頭緊緊抱著蘇簡安不撒手。
陸薄言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你知不知道只有你媽媽敢這樣跟我鬧脾氣?」
蘇簡安幸災樂禍地說:「恭喜你啊,以後又多了一個人。」
「……」這次,換陸薄言無言以對了。
蘇簡安哄了西遇好一會,小家伙才松開她,不情不願地讓陸薄言抱過去。
蘇簡安一走,小西遇就掙扎著從陸薄言懷里滑下來,寧願站在地上也不要陸薄言抱。
站了一會,小西遇突然發現自己吃虧了。
他還小,整個人還沒有陸薄言的腿長,必須仰起頭才能看見陸薄言,不然他的視線范圍內只有一雙大長腿。
盡管有點辛苦,小西遇還是努力仰著頭和陸薄言對視。
哼,這是他最後的脾氣!
陸薄言蹲下來,又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你長得像我,為什么脾氣像你媽媽?」
小西遇摸了摸鼻子,皺起眉,稚嫩的小臉浮出一抹不滿。
陸薄言反而覺得這樣更好玩,點點頭,奉陪西遇發脾氣。
劉嬸拿著牛奶下樓,看見陸薄言和小西遇大眼瞪小眼,「哎喲」了一聲,問道:「先生,你和西遇這是干嘛呢?看起來怪怪的。」
陸薄言接過奶瓶,疑惑的問:「哪里怪?」
「你和西遇長得那么像,看起來就是一大一小兩個你在互相瞪。」劉嬸摸了摸小西遇的臉,「我們家小西遇太可愛了!」
小西遇當然不知道劉嬸在誇他,但是,他知道陸薄言手里的牛奶是他的。
他伸過過手,要把牛奶拿過來。
陸薄言輕而易舉地躲過小家伙的動作,提出條件:「叫一聲爸爸就給你喝。」
小西遇就是不叫,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牛奶,雙頰氣鼓起來像兩個肉包子,扭頭走了。
陸薄言看著小家伙小小的身影,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如果小孩都這么好玩,他很願意多生兩個。
就在這個時候,沈越川和蕭芸芸的車停在大門口。
蘇簡安回來的路上給蕭芸芸打過電話,讓她沒事和越川過來吃晚飯。
蕭芸芸不僅和沈越川一起來了,還帶了一只哈士奇。
這只哈士奇是沈越川很早以前養的,後來他得知自己生病的事情,把哈士奇送給了一個朋友,蕭芸芸為此心疼了好幾天。
他康復後,去了一趟朋友家,沒想到這只二哈還認得他,他要走的時候,硬是要跟著他一起走。
不用沈越川開口,朋友就說,帶回去吧,這段時間就當是寄養在他家的。
沈越川今天特地把二哈帶過來,介紹給其他人認識。
小西遇歪歪扭扭地走到門口,就看見沈越川和蕭芸芸牽著一只他陌生的東西走過來。
二哈看見西遇,沖著西遇「汪汪」叫了兩聲,然後朝著西遇直沖過來。
小西遇哪里見過這種架勢,嚇得怔住,兩秒後,「哇」地哭出來,下意識地回頭找陸薄言:「爸爸!」
陸薄言已經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走過去一把抱起西遇,小家伙立刻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哭得更大聲了。
歡天喜地沖過來的二哈停在陸薄言腳邊,看著西遇和陸薄言,狗臉懵圈。
它只是很喜歡小孩子,想過來和西遇一起玩而已。
「嗚嗚,爸爸……」
小西遇是真的嚇到了,越哭越大聲。
蘇簡安抱著相宜從樓上下來,聽見西遇驚天動地的哭聲,無語的看著陸薄言:「你又對西遇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