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家?」陸薄言側了側身,捏了捏小家伙的臉,「你就在這里睡,好不好?」
小相宜打了個哈欠,「嗯」了聲,似乎是答應了陸薄言。
陸薄言唇角的笑意更深,拉過被子,替小家伙蓋好,看向蘇簡安,說:「相宜交給我。」
「唔,也好。」蘇簡安樂得不用照顧這個小家伙,指了指外面,「那我出去了。」
陸薄言「嗯」了聲,可是,蘇簡安還沒來得及轉身,相宜就在被窩里「哼哼」著開始抗議。
蘇簡安只好俯下|身,拉了拉小家伙的衣服:「你怎么了?」
小相宜朝著蘇簡安伸出手,奶聲奶氣的說:「媽媽,抱抱。」
蘇簡安拿這個小家伙沒辦法,親了親她的臉:「你乖乖在這里和爸爸午睡,媽媽去看看哥哥,好不好?」
似乎是聽懂了媽媽要走,小相宜干脆從被窩里爬起來,眼巴巴看著蘇簡安:「麻麻……」
小家伙這個樣子,分明是想蘇簡安陪她。
蘇簡安說不心軟是假的,只好在床邊躺下來,抱住小家伙,輕輕撫著她的背哄她:「好了,媽媽陪著你,睡吧。」
小相宜終於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在蘇簡安懷里蹭了蹭,乖乖閉上眼睛。
蘇簡安看向陸薄言:「你也快睡吧。」
陸薄言昨天晚上一夜未眠,剛睡著又被相宜吵醒,早就困得掙不開眼睛了,點點頭,隨即閉上眼睛。
房間就這么安靜下去,只剩下陸薄言和相宜呼吸的聲音。
不一會,相宜就翻了個身,轉而靠到陸薄言那邊去了。
陸薄言雖然睡著了,但潛意識里應該知道相宜就在他身邊,伸出手護著相宜。
蘇簡安確定父女倆都已經睡著了,隨後輕輕起身,給小家伙和陸薄言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離開。
她去兒童房看了一眼,西遇也還在睡覺。
她松了口氣,下樓,看見秋田犬安安靜靜的趴在地毯上,眯著眼睛,像他的小主人一樣午休。
蘇簡安走過去,摸了摸秋田犬的頭,隨後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想了想,撥通許佑寧的電話。
許佑寧很快接通電話,聲音十分輕快:「簡安?」
「是我。」蘇簡安想了想,只是問,「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現在准備一下,做好了讓錢叔給你送過去。」
「西遇和相宜呢?」許佑寧不解的問,「你不用照顧他們嗎?」
「他們都睡著了。」蘇簡安無奈地笑了笑,「這些日子,我一直圍著他們轉,他們睡著了,我反而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所以就想先幫你准備一下晚餐。」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許佑寧想了想,「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還有清蒸魚!」
「沒問題!」蘇簡安接著問,「還有呢?想喝什么湯?」
「其他的……都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許佑寧沉吟了片刻,「湯的話……我想喝骨頭湯,你燉的骨頭湯最好喝了!」
「那我就燉骨頭湯。」蘇簡安笑了笑,「我做兩人份的,你和司爵一起吃吧。」
「好!」許佑寧頓了頓,有些猶豫的問,「簡安,薄言回來後,你有沒有問薄言,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許佑寧知道,如果她直接問穆司爵,穆司爵肯定不會告訴她真實答案。
問蘇簡安的話,倒是還有幾分知道真相的可能。
但是,盡管蘇簡安沒有和穆司爵溝通過,但她也知道穆司爵的想法。
這么嚴重的事情,穆司爵不可能如實告訴許佑寧,讓許佑寧空擔心。
就算他們不可能一直瞞著許佑寧,也要能瞞一天是一天。
這可以理解為,他們和穆司爵之間的默契。
如果陸薄言和穆司爵在許佑寧知道真相之前,就把康瑞城解決了,那么他們就可以直接告訴許佑寧好消息了!
「只是公司有點事情,他們需要連夜處理好。」蘇簡安笑了笑,示意許佑寧安心,「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穆司爵也是這么和許佑寧說的。
許佑寧忐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說:「好,我知道了。」
「……」蘇簡安不知道怎么繼續編,她怕再聊下去,她就要露餡了,只好說,「那我先去給你准備晚餐了。」
許佑寧笑了笑,期待的說:「好。」
蘇簡安掛了電話,長長地松了口氣,說不上來為什么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只好拍了拍胸口,逼著自己深呼吸了兩口氣。
等到心情平復下來,蘇簡安也不想那么多了,跑到廚房去准備晚餐需要用到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