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還是接受?
許佑寧完全沒有頭緒,只好閉上眼睛。
可是,預期中溫熱的觸感遲遲沒有傳來。
她睜開雙眸,對上穆司爵一雙似笑而非的眼睛——
她愣住了,訥訥的看著穆司爵:「你……」
穆司爵打斷許佑寧的話,直接問:「你想到哪兒去了?」
「……」
許佑寧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這個……可以說是非常尷尬了。
「我……」許佑寧心虛之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後索性否認了,「我什么都沒有想!」
「……」
穆司爵勾了勾唇角——他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他決定暫時先不拆穿許佑寧。
許佑寧趁機把話題拉回正軌:「咳,那個……你剛才想和我說什么?」
「季青有沒有來幫你檢查過?」穆司爵毫不拐彎抹角,直接問「結果怎么樣?」
許佑寧乖乖點點頭,說:「檢查過了,結果挺好的,沒什么事。」
穆司爵放下心,看了看時間,突然問:「你餓不餓?」
這一個星期,許佑寧一直是靠營養液來維持身體所需要的營養,胃里沒有進過任何食物。
穆司爵不提還好,但是,穆司爵這一問,她突然覺得,好像真的有點餓了。
許佑寧還沒來得及回答,穆司爵的手機就響起來,屏幕上顯示著簡安的名字。
許佑寧一猜就知道了:「應該是芸芸把我醒了的事情告訴簡安他們了。」
穆司爵若有所思的看了許佑寧一眼,隨後接通電話,果然就如許佑寧所料,蘇簡安一開口就問:
「司爵,佑寧怎么樣了?她醒了嗎?」
穆司爵「嗯」了聲,說:「今天下午就醒了。」
「太好了!」蘇簡安的聲音里有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又接著問,「佑寧現在情況怎么樣?一切都好嗎?」
「很好,沒什么問題。」穆司爵話鋒一轉,問道,「芸芸告訴你們的?」
「是啊,芸芸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蘇簡安笑了笑,「我們想過去看看佑寧。」
許佑寧的精神狀態不錯,和蘇簡安幾個人吃頓飯簡單聊聊,應該沒問題。
「好。」穆司爵答應下來,「你們過來,正好一起吃飯。」
蘇簡安當然不會拒絕,笑意盈盈的答應下來:「好!」
這邊,穆司爵掛了電話,看向許佑寧——
許佑寧已經被穆司爵看得有後遺症了,戰戰兢兢的問:「怎么了?」
「芸芸怎么會知道你已經醒了?」穆司爵幾乎是以一種篤定的語氣問,「芸芸在醫院?」
「……」許佑寧弱弱的點點頭,「是啊,芸芸剛好來醫院了。」
穆司爵接著問:「她怎么不在病房?」
「……」許佑寧知道,她可能保不住蕭芸芸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芸芸……她……」
穆司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許佑寧怔了怔,不太確定的看著穆司爵:「你……知道什么了?」
「我剛才還想不明白,季青哪來這么大的膽子?」穆司爵淡淡的說,「現在我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
哎,穆司爵已經知道真相了。
許佑寧默默的想,接下來,蕭芸芸只能自求多福了。
「那個,」許佑寧試探性的問:「這筆賬,你打算記在芸芸頭上,還是記在季青頭上?」
穆司爵挑了挑眉,沉吟了片刻,說:「我還沒想好。」
「……」
許佑寧端詳了穆司爵片刻,但是無法確定穆司爵是不想告訴她,還是真的沒有想好。
不過,她能為蕭芸芸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穆司爵注意到佑寧復雜的神色,安慰她說:「你不用擔心芸芸。」
「……」許佑寧不解,「為什么?」
穆司爵淡淡的說:「她已經打電話搬救兵了。」
「……」許佑寧想了想才明白穆司爵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確認道,「你的意思是,芸芸是故意打電話告訴簡安他們的?」
穆司爵的唇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說:「她想和簡安分享好消息,順便把救兵搬過來。她很清楚,如果我找她算賬,只有薄言可以保住她。」
許佑寧突然感覺,她好像有些跟不上穆司爵和蕭芸芸的腦回路了,自言自語道:「你這么一說,我突然覺得芸芸好聰明啊。」
穆司爵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薄言和簡安他們馬上過來了,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