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結束,許佑寧已經累得昏昏沉沉,歪在穆司爵懷里,微閉著眼睛。
穆司爵雖然並不滿足,但也知道,不能繼續了。
他親了親許佑寧的眼睛,柔聲問:「餓不餓?」
天已經黑下來,早就是晚飯時間了。
許佑寧搖搖頭,又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我又累又餓。」
穆司爵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疑惑:「一次而已。」
許佑寧睜開眼睛,欲哭無淚的看著穆司爵:「再來一次……」
穆司爵答應得十分果斷:「好!」
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穆司爵已經重新壓住她。
她的臉倏地紅了,好氣又好笑的推了推穆司爵:「我話還沒說完呢!」
穆司爵一邊吻著許佑寧,一邊說:「這次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許佑寧一臉無語的接著說,「我只是想說,再來一次,我會直接累死。」
穆司爵所有動作倏地頓住,盯著許佑寧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開她,在她耳邊說:「這一次,先記在賬上。」
這種事,也能記賬嗎?
許佑寧想著這個奇怪的問題,「撲哧」一聲笑了。
她其實還沒從第一次中緩過神,小鹿般的眼睛明亮又迷離,身上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香氣,再這么一笑,穆司爵只覺得,他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必須盡快轉移注意力。
穆司爵咬了咬許佑寧,低聲問:「出去吃飯還是先休息一會兒?」
許佑寧側過身,看著穆司爵:「你覺得呢?」
穆司爵沒想到許佑寧會把問題拋回來。
他當然希望先休息一會兒,他順便再占一點兒便宜。
許佑寧好像知道穆司爵在想什么,果斷坐起來,說:「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再躺下去,她很有可能會直接累死。
穆司爵抱著許佑寧起來,又磨蹭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帶著她離開房間。
從窗戶看出去,外面一片黑暗。
白色的雪花,就在黑暗中無聲飛舞,一片片落下。
「下雪了!」許佑寧意外又驚喜,拉了拉穆司爵,「我們出去吃飯吧?」
穆司爵看了看實時天氣,零下5度,許佑寧根本受不住這樣的溫度。
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許佑寧:「不行。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
許佑寧抱住穆司爵一只手臂,開始軟磨硬泡:「可是我想出去啊,我可以的。」
穆司爵根本不吃許佑寧這一套,堅決說:「不行。」
許佑寧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沖著穆司爵眨眨眼睛,若有所指的說:「等我吃飽飯,我就有體力了,就……不會累死了。」
沒錯,她就是在暗示穆司爵,只要答應她出去,今天晚上他還有機會。
這是她最後的招數了。
穆司爵……會上鉤的吧?
穆司爵笑了笑,在許佑寧以為她有希望的時候,他緩緩說:「在這里吃,一樣可以補充體力。」
「……」
最終,許佑寧還是在套房里解決了晚餐。
飯後,穆司爵突然起身,看著許佑寧說:「走。」
許佑寧悶悶的抬起頭,興味索然的問:「去哪兒?」
「帶你去看雪。」穆司爵頓了頓,又問,「你不是很想看?」
許佑寧是很想看啊!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果斷起身,挽住穆司爵的手:「你剛才不是不讓我出去嗎?現在為什么改變主意了?你要不要這么善變啊?」
穆司爵警告的看了許佑寧一眼:「知道我善變就好。」
言下之意,許佑寧再這么鬧下去,他分分鍾又會反悔。
要知道,他是個善變的人。
許佑寧立刻明白過來穆司爵的意思,親了穆司爵一口,順便沖著他綻開一個狗腿無比的笑容。
穆司爵笑了笑,帶著許佑寧下樓。
這場雪下得很急,綠植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看起來像園丁精心點綴上去的白色裝飾,在燈光下散發著瑩瑩白光,格外的漂亮。
許佑寧像一只被放飛的鳥兒,邁開腿就要往外沖。
穆司爵拉住許佑寧:「不能出去,就在這兒看。」
「……」許佑寧像聽到什么噩耗,別可思議的看著穆司爵,「只能在這兒看……嗎?那你還讓我下來干嘛?」
如果只能在室內看雪,那她在樓上的套房看就好了啊。
穆司爵理直氣壯的說:「樓下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