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一周的假期,轉瞬即逝。新年的氣氛,也隨著假期的流逝變淡。
城市道路恢復擁擠,人們的神情又變得匆忙。
「城市」這個龐大的「機器」,在休息了一周後,又重新開始運轉。
工作的問題、生活的煩惱,以新的方式撲向回到這座城市的人們。
唯獨蘇簡安處於狀況外。
丁亞山庄。
蘇簡安必須承認,這個新年小長假,他們過得很開心。
尤其是幾個小家伙——每天混在一起,玩得不想睡午覺。到了晚上分開的時候,還要上演依依不舍的戲碼。
蘇簡安一個星期不工作,也沒有其他事情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於是重新拾起了攝影這個業余愛好,幫幾個小家伙拍了不少照片、錄了不少視頻。晚上幾個小家伙睡著了,她就一個人躲回房間修照片、剪視頻。
好幾個晚上,陸薄言從書房回來,都看見蘇簡安盤著腿坐在地毯上,整個人半靠著茶幾,手指靈活地操縱著鼠標和鍵盤。
今天晚上也一樣。
不一樣的是,他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蘇簡安在攝影方面雖然是個業余選手,但她水平不賴。對自己拍出來的照片,她一般都還算滿意,尤其是那些充滿了童趣和活力的視頻。
不過,攝影對象是孩子的時候,技術因素往往會被忽略,被重視的是這些照片和視頻背後的意義。
見陸薄言過來,蘇簡安笑了笑,說:「西遇和相宜他們長大後,會很高興我拍下這些照片和視頻!」
陸薄言「嗯」了聲,表示認同。
蘇簡安剪好視頻,又從樂庫里找配樂,架勢就跟在處理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一樣認真。
陸薄言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明天要上班了。」
蘇簡安沒反應過來,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過頭,愣愣的看著陸薄言。
陸薄言的神色淡淡的,是他一貫的樣子。
蘇簡安明白,陸薄言不是在逗她。
她打開手機看日程,明天赫然寫著兩個字:上班!
「啊!」
蘇簡安把手機扣到茶幾上,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
這七天,她把工作完完全全拋之腦後,重新找回了以前自由自在的狀態。
無可否認,跟工作時的手忙腳亂比起來,「自由」有著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她還沒享受夠自由呢,怎么就要工作了呢?
陸薄言一看蘇簡安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從假期中回過神,挑了挑眉,說:「我可以多給你放幾天假。」
蘇簡安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陸薄言風輕雲淡地強調道,「不過,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蘇簡安的大腦不受控制地掠過一些曖|昧的畫面,相應的「代價」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選擇去上班!」
「……」陸薄言揉了揉蘇簡安的腦袋,力道有幾分無奈,「傻。」
「……」蘇簡安看了陸薄言一眼,確定他是認真的——他說她傻的時候,唇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無奈的笑意。
悲催的是,她竟然還是不懂陸薄言這個字背後的深意。
或許,陸薄言說對了?她真的……傻?
這時,陸薄言俯身過來,在蘇簡安耳邊低聲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拒絕了就不會發生。」
「……」
蘇簡安這次不「傻」了,秒懂陸薄言的意思,臉一紅,緊接著哭笑不得地推了推陸薄言,催促他去洗澡。
「你洗過了?」陸薄言狀似正經的問。
蘇簡安下意識地說:「我早就洗過了!你快去!」
陸薄言露出一個滿意且別有深意的笑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蘇簡安看著陸薄言的背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問題和笑容都有問題……
這個人,簡直是……
流氓!
蘇簡安整理好這幾天的照片和視頻,統一保存起來,末了迅速合上電腦,想先睡覺。
只有這種「鴕鳥」的方法,才能從陸薄言的魔爪下逃脫。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說,她算不如陸薄言算。
她剛走到床邊,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陸薄言就從浴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