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再次啟動,在前面拐彎,融進擁擠的車流里,緩慢移動。
正值下班高峰期,不徹底堵死,蘇簡安已經很滿意了。
再說了,她和陸薄言在一起呢,慢點也沒關系。
「有沒有見到新來的醫生?」陸薄言突然問。
蘇簡安怔了兩秒,只得坦誠:「有。」
「感覺怎么樣?」
陸薄言偏過頭看著蘇簡安,眸底隱隱約約浮出一抹期盼——
他也很希望,這幾個新來的醫生可以給他們帶來希望。
「聽芸芸說是很厲害的醫生。」蘇簡安頓了頓,接著說,「看起來……挺靠譜的。」
「……」
蘇簡安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佑寧醒來後,我一定要和小夕策劃一個超大的party慶祝一下!」
陸薄言挑了挑眉:「我提供資金支持。」
「唔!」蘇簡安一把攥住陸薄言的手臂,「你說的哦!」
「嗯。」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頭,「我說的。」
言語已經無法表達蘇簡安的心情了,她湊過去,親了親陸薄言的臉。
上了高速公路,路況總算暢通了一點。
錢叔加快車速,想著快點把陸薄言和蘇簡安送回家,他也可以早點下班休息。
隨著車速的加快,蘇簡安也把dennis這個小插曲拋之腦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陸薄言聊工作和生活上的事。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dennis正站在醫院門口。
dennis還是沒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蘇簡安掛在嘴邊的「我先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沒看見她的丈夫,但一眼就認出那輛車是限量的,國內有這輛車的人不超過三個人。
怎么辦?
現在,他對她好像更有興趣了。
穆司爵安排過來保護許佑寧的那些人,對她的情況似乎有一些了解,或許他應該去跟他們聊聊。
dennis回到許佑寧的套房時,手里多了一些飲料和點心,遞給門口的保鏢,說請他們吃。
保鏢擺擺手,說:「我們站崗的時候,不能吃喝任何不是我們自己買的東西,這是規定。」
dennis有些詫異地縮回手:「穆先生對你們要求這么嚴格?」
「畢竟關系到佑寧姐的安危嘛。」保鏢笑著說,「我們可以理解。」
dennis想了想,還是把飲料和點心遞給保鏢:「你們下班後可以吃。」
保鏢想想覺得有道理,接過來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頓了頓,保鏢十分善解人意地接著說,「丹尼斯醫生,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我們吧!只要是可以告訴你的,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dennis的腦海中,又閃過剛才在病房里,他聽見腳步聲之後,回過頭看見蘇簡安的樣子。
那一眼,可畏是驚鴻一瞥。
「丹尼斯醫生,」保鏢一雙慧眼已然看穿一切,「你是不是想問陸太太的事情啊?哦,我們剛才在佑寧姐的房間里碰見的那位女士,就是陸太太。」
「她先生姓陸?」
dennis費了不少勁才掩飾住自己的詫異。
a市姓陸的人肯定不少。但是,姓陸,同時又有限量豪車的人,大概只有大名鼎鼎的那一位了。
「她……是陸薄言的妻子?」
dennis親口問出這個他不願意面對答案的問題。
保鏢笑了笑,打了個響指:「沒錯!她就是陸太太!」
dennis完全可以解讀出保鏢那個微笑背後的潛台詞:蘇簡安是他不能心動的女人。他可以死心了。
怎么說呢……他確實被打擊到了。
如果她的丈夫只是一個普通的有錢男人,他尚有信心可以擊敗他。
但原來,她的丈夫是陸薄言啊——那個神話一般的男人。哪怕他學醫,都不可避免地對他有所耳聞。
要知道,對於男人來說,「陸薄言」這個名字,意味著不可戰勝。
「丹尼斯醫生,」保鏢說,「再跟你說一個小故事。
「嗯。」dennis示意他在聽。
「陸太太和她先生感情很好的,這不昨天才上過熱搜呢!」
保鏢說著拿出手機,找出昨天的熱搜新聞給dennis看。
海邊……煙花……為她盛放……
這種小浪漫,只要資金到位,其實沒有什么難度,一般男人都可以做到。
但是,事情結束之後,能上熱搜新聞,能讓那個女人被全網羨慕,就只有陸薄言做得到了。
人跟人的差別,有時候就是這么赤|裸|裸……
dennis看完,目光有一瞬間的暗淡,但這抹暗淡很快就被他掩飾住了,他沖著保鏢若無其事地一笑。
保鏢又怎么會看不出dennis的失落呢?
兩個保鏢齊齊嘆了口氣,拍拍dennis的肩膀,安慰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