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為了讓許佑寧醒過來,宋季青盡心盡力,穆司爵也絕對相信宋季青。
沒有人知道是什么突然激發了穆司爵和宋季青的矛盾。
但是,他們知道,這種時候,他們應該把體面留給穆司爵和宋季青。
一名護士幫聲,把大家都勸走了。
dennis的辦公室就在旁邊,他回辦公室之前,回頭看了葉落一眼,只見葉落還站在宋季青的辦公室門前,一臉無助,還在試圖打開辦公室的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倏地從里面打開了,葉落條件反射地讓到一邊。
穆司爵寒著臉從辦公室出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黑暗的殺氣,仿佛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的使者。
他一改往常對葉落的態度,看都沒有看葉落一眼,直接越過葉落走向電梯口,一個看起來像是手下的男人緊緊跟著他,一直在勸他別生氣了。
葉落是結結實實的被穆司爵嚇到了,愣愣看著穆司爵的背影,大氣都不敢出。
她在g市,多少聽過一些穆司爵的事跡,今天總算有幸親眼目睹了穆司爵的氣場。
g市那些傳聞,一點都不誇張啊……
dennis看到這里,覺得再看下去也獲取不到更多訊息了,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回了辦公室。
穆司爵和阿光也進了電梯,不知道是上樓還是下樓去了。
葉落終於可以松了一口氣,喘了一聲,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好幾下。
她剛才……居然很沒出息地屏住了呼吸。
宋季青走到病房門口,看著葉落:「嚇到了?」
「昂……」葉落近乎機械地點點頭,緩緩看向宋季青,這才發現宋季青的嘴角青了,眸底掠過一抹心疼,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宋季青的傷口,皺著眉說,「穆老大真的對你動手啊……」
宋季青不以為意地一笑:「沒事。」
都已經淤青了,怎么還能說沒事?
葉落去找護士拿了一些棉簽和葯水,回來幫宋季青處理傷口。
她戴上手套,開始之前提醒道:「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啊。」
痛?
她不說宋季青都忘了。
於是,葉落消毒的時候,宋季青連連「嘶」了好幾聲,皺著眉一直叫痛。
葉落拿不准宋季青是真的還是裝的,但還是溫柔地幫他吹了一下傷口,一邊埋怨穆司爵:「穆老大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啊……」
「不礙事。」宋季青攥住葉落的手,沖她笑笑,「我們回頭再找他報仇。」
「拉倒吧你。」葉落重重按了按宋季青的傷口,「不准打架!」
這回是真的很痛,宋季青「嗷!」的慘叫了一聲,忙忙答應下來,一邊喊著「老婆饒命」。
葉落覺得心疼又好笑,一邊吹著宋季青的傷口,一邊輕輕替他上葯。
末了,葉落問:「這件事……想好怎么解釋了嗎?」
「放心吧。」宋季青說,「都想好了。」說完拉著葉落離開辦公室。
「哎哎!」葉落茫茫然問,「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被打了心情不好,曠工。」宋季青拖著葉落進了電梯,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不對,我今天本來就是義務加班。」
穆司爵和宋季青發生沖突的事情,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棟住院樓。
眾人正興致勃勃地討論,就看見宋季青黑著臉拖著葉落離開醫院,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過,挨了打,誰的內心都不能平衡吧?
宋季青負氣帶女朋友離開醫院的事情,很快也傳開了。
一時間,醫院上下議論紛紛。
另一邊,穆司爵已經到了許佑寧的套房,正在活動右手。
他剛才用的右手打宋季青,被宋季青臉上的骨骼硌得生疼。
阿光關切地問:「七哥,沒事吧?」
穆司爵伸直五指,說:「太久沒動過手了。」
阿光:「……」宋季青要是聽見這話,得氣到內出血吧?
穆司爵收回手,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進了許佑寧的房間。
阿光想了想,沒有跟進去。
鮮花應該是今天早上剛剛換過,淡紫色和黃色的黃金球,配以粉白相間的米花,很有夏天的氣息。
穆司爵擺弄了一下鮮花,隨後在床邊坐下,握住許佑寧的手。
「對不起,昨天沒有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