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蕭芸芸,整個大廳的人都覺得周身發冷。
穆司爵氣場太強,有人實在扛不住,悄悄溜走了。
蕭芸芸完全是靠著「穆老大不會對我怎么樣」這種信念在硬扛。
當然,重點是她還想替宋季青爭取一下。
蕭芸芸咽了咽喉嚨,可憐兮兮的看著穆司爵:「穆老大,你不要這樣,我……我有點害怕。」
許佑寧說過,穆司爵這個人軟硬不吃。但如果因此就決定跟他硬碰硬,那絕對是自取滅亡。
示弱——是唯一有希望搞定穆司爵的方法。
事實證明,許佑寧對穆司爵的了解太透徹了。
蕭芸芸話音落下,穆司爵的臉色總算不那么嚇人了,但語氣依然決絕:「你替他說話也沒用。」
「我不是在替誰說話,我只是覺得這樣對宋醫生不公平。」蕭芸芸壯著膽子說,「你和宋醫生有誤會,應該好好溝通,解開誤會才對啊。」
穆司爵一點聽蕭芸芸勸的意思都沒有,淡淡的說:「我們沒有誤會。」
「……」蕭芸芸急得差點跺腳,「穆老大,你再這樣,小心等佑寧醒了我告你的狀!」
穆司爵不以為意地瞥了蕭芸芸一眼:「隨你。」
蕭芸芸:「……」靠!
穆司爵看了看手表:「還有事嗎?」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更何況,蕭芸芸心知肚明她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
但是,仔細想,還是覺得不服氣。
蕭芸芸「哼!」了聲,氣呼呼的說:「沒有了,你走吧!」說是讓穆司爵走,但實際上轉身就走的人是她。
整個大堂的人都覺得自己開了一回眼界。
醫院上下,敢這樣和穆司爵耍小脾氣的人,除了蕭芸芸沒有第二個了吧?
重點是,穆司爵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很生氣。
穆司爵的確不打算和小丫頭計較,離開住院樓,朝著停車場走去。
只有阿光看見,腳步邁出住院樓那一刻,穆司爵的唇角上揚了一下。
阿光也忍不住笑了,說:「川哥這是撿了個活寶啊。」
穆司爵笑笑,並不置可否,告訴阿光回公司。
另一邊,蕭芸芸跑回辦公室,趴在辦公桌上試圖梳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發展得也很突然,她很努力地想幫忙,但最終什么都沒有改變。
這么梳理下來,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
蕭芸芸也沒有仔細想,打算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去看看葉落和宋季青。
就在蕭芸芸忙碌的時候,她替宋季青求情,結果慘遭穆司爵拒絕的事情在醫院里傳開了。
醫院里人人皆知,除了宋季青,醫院里就數蕭芸芸跟穆司爵關系最好,沈越川和穆司爵還是多年的好朋友。
如果蕭芸芸出面替宋季青說話都不好使,只能說明,宋季青真的惹怒了穆司爵,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事已至此,眾人只能替宋季青覺得可惜,覺得他要是沉住氣,或者不那么沖動妄為就好了。
這些所有的事情,一件不落,全都傳到了dennis耳里。
dennis對事態的發展十分滿意。
接下來,只要他做出一點什么實際成果,就可以完全取得穆司爵的信任。
只要他進許佑寧的病房時,不再有保鏢跟著,他就可以找機會對許佑寧下手。當然,這之前,他要設計一下巧妙地把責任推脫到宋季青身上,給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逃回歐洲。
這樣,就算將來真相大白了,穆司爵也奈何不了他。
至於宋季青……
這一切和他無關,這樣利用他,他也覺得很抱歉,但他只能選擇犧牲他。
一處理完事情,蕭芸芸就去了宋季青的辦公室。
宋季青很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喝茶,清幽的茶香飄滿了整個辦公室。
蕭芸芸好奇地問:「你這是什么茶啊?這么香。」
沈越川倒了一杯,示意蕭芸芸嘗嘗看,十分大度地說:「喜歡的話,待會兒帶點茶葉回去。我家里還有呢。」
蕭芸芸猛地想起正事,把已經送到嘴邊的茶杯放下,不解的看著宋季青:「你和穆老大真的都不打算原諒彼此嗎?一點都不考慮一下和解?」
「和解還是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的。」宋季青呷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很好辦,只要穆七來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他,跟他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