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下樓時看到艾米莉坐在沙發上,莫斯小姐正在追問:「查理夫人,您昨晚究竟去了哪?」
唐甜甜走下去,艾米莉轉頭看到她,眼角勾著冷笑。
「莫斯,你越來越啰嗦了,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憑什么跟你解釋?」
「查理夫人,您現在不是在y國,不能再那么隨心所欲了。」
「你想管我?」
艾米莉搭著腿,隨手點了支煙,她的坐姿避開了觸碰到肩膀上的傷口。
唐甜甜看了一眼,心想真是影後,這么裝作沒發生過,演技真好。
唐甜甜打個招呼走到廚房里倒杯水喝,她站了片刻從廚房離開,一轉身看到艾米莉正在後面。
艾米莉手里拿著煙,站在廚房外,鋒利的眼神盯著唐甜甜上下打量。
唐甜甜輕蹙眉,「查理夫人,有事嗎?」
「下雨天你還和威爾斯出門了。」艾米莉的語氣有些奇怪。
唐甜甜放下水杯,走出去,「我們出門的時候還沒下雨,就算下雨了,我們約會,查理夫人也要管?」
艾米莉的臉色陰沉著,等唐甜甜經過的時候壓低聲音,「你把我塞進櫃子里?我會記住的。」
「查理夫人說謝謝的方式還挺獨特的。」唐甜甜小臉微沉。
艾米莉見唐甜甜要走開,幾步過去伸手攔住了唐甜甜,她手里的煙差點碰到唐甜甜,飄過來的煙味讓唐甜甜捂了
捂鼻子,「我的傷好之前,就由你上葯。」
「憑什么?」唐甜甜朝艾米莉看了看,眉毛輕揚,「查理夫人,你是被潑酒精潑爽了嗎?」
艾米莉臉色一變,「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唐甜甜收起臉上的神情,朝艾米莉看了看,繞開艾米莉時小手在艾米莉的傷口處「不小心」碰了上去。
艾米莉臉色驟變,差點叫出來。
唐甜甜挑一挑眉毛,「查理夫人,我說留疤就算好的了,處理不妥當的話你小心直接截肢,那可是要斷臂的。」
唐甜甜輕描淡寫說完,從艾米莉面前走開了。
走到客廳,威爾斯正好從樓上下來了,威爾斯也換了身衣服,看到唐甜甜在樓下,走過來。
「晚上想吃什么?」
「好多呢。」唐甜甜含笑迎上去。
艾米莉冷眼按滅了煙,威爾斯一眼也沒朝她看,她的肩膀是真的疼。
唐甜甜親密地挽著威爾斯的手臂,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了。
外面下雨了,但站在別墅外的走廊看雨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莫斯小姐拿著披肩走過來,是給唐甜甜送的,看到艾米莉也站在門口,吃了一驚。
「查理夫人,您這是何必呢?」
「你說什么?」
「您明知道威爾斯先生不會對您……」
艾米莉冷著臉,莫斯小姐的話點到為止。
「你已經會巴結那女人了?」艾米莉看到莫斯小姐手里的披肩,臉驟沉下去。
莫斯小姐不介意這么說,臉上微微露出欣慰:「唐小姐挺好的。」
「呵,好?」
「威爾斯先生跟她在一起,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了。」
艾米莉似笑非笑地朝莫斯小姐看,莫斯小姐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莫斯小姐急忙禁了聲,不再繼續說下去,她將披肩拿出去送給唐甜甜。
艾米莉冷冷看著唐甜甜靠在了威爾斯的身上,他們中間好像插不上任何人一般。
可是艾米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威爾斯才認識唐甜甜多久,就能刻骨銘心了?
醫院。
陸薄言坐在辦公桌前在文件上簽字。
他合上文件起身來到窗前,看到外面下雨了。
天空驟然陰暗下來,沒多久沈越川從外面敲門而入。
「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司爵打中那個女的了。」
陸薄言轉過身,沈越川感到一絲興奮,陸薄言看了看他說,「現在只有車禍的痕跡,今天這一場大雨恐怕也會把痕跡沖沒了。」
「至少我們知道,那個人受傷了。」
「能找到她嗎?」
「你知道司爵之前干了一件什么事嗎?」沈越川眼睛里透著光,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司爵真是個人才,在子彈上嵌入了追蹤器,昨天他用的正好就是這種子彈。」
陸薄言立刻走到門口拿了外套,沈越川又說,「司爵已經過去了,找到那輛車了。」
某偏僻路段。
穆司爵打著傘站在車旁,許佑寧和他並肩站在傘下。
許佑寧小臉輕抬,伸手去接一滴一滴打落的雨水。
穆司爵轉頭朝她看,眼角淺眯,過了半晌,男人的大掌啪地一聲拍向了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