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言一個夢,確切的說應該是春夢。
夢里的蘇簡安比以往都要主動,身體妖嬈,目光勾人,那個畫面刺激的他一下子醒。
陸薄言一下坐起來,被子滑到腰下。
醒來之後,看著下面,陸薄言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他滿腦子都在想什么。
「簡安?」陸薄言這時才發現,蘇簡安不在身邊。
掀開被子下了床,他在屋里找了一圈,卻沒找到蘇簡安。
陸薄言瞬間清醒,再看沙發上也沒有蘇簡安的衣服。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表,晚上八點鍾。
他足足睡了五個小時。
蘇簡安居然趁他睡覺的時候離開了,這個女人!
陸薄言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先生,您的晚餐到了。」
外面響起了說話的聲音。
陸薄言圍上一條浴巾走了出去,門一打開,對面門也打開了——穆司爵?
倆男人各圍了一條浴巾,倆人愣神的看著對方。
服務生推著餐巾恭敬的對穆司爵說道,「先生,您訂的晚餐。」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陸薄言耙了一把頭發,他干脆走了出去,直接推開穆司爵的門走了進去。
「先生?」沒人理服務生,他有些手足無措了。
「進來吧。」
穆司爵打開門,服務生將餐車推了進去。
陸薄言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一條胳膊搭在沙發上,一只手撫著下巴。
服務生將餐品擺好,說道,「先生,您的晚餐准備好了,請享用。」
「同樣的再送一份來,外加一瓶紅酒。」穆司爵說道。
「好的。」
服務生離開了,穆司爵拿起一杯白水,一口喝完。
「也不讓你回家?」穆司爵問道。
這個「也」字穆七用得特別傳神,一個字表現了兩個人的生存狀況。
陸薄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佑寧讓我在酒店休息,沒說讓什么時候回去。」穆司爵坐在他對面自顧的說著。
能有陸薄言跟他作伴,七哥心里的抑郁少了一半。
陸薄言看了一眼穆司爵的床,「佑寧沒陪你?」
穆司爵僵住,他愣了一會兒緩緩問道,「簡安陪你了?」
「對啊,她剛離開不久。」陸薄言在睜眼說瞎話,他故意刺激穆司爵。
穆司爵瞬間不干了,他沉著一張臉走到床邊穿衣服。
「跟我在一起,吃飯用不著穿正裝。」陸薄言還在調笑穆司爵,反正他是「吃飽了」。
穆司爵也不理他,自顧的穿著衣服。
待穿好衣服,陸薄言見他這架勢,不像吃飯。
「你去干什么?」
「回家。」
「……」
陸薄言站起身,「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回。」
穆司爵瞥了他一眼,「簡安想做什么,你還看不出來?」
「做什么?」
「給你先吃一個甜棗,後面自己體會吧。」
「體會什么?」
穆司爵轉過身來,給了陸薄言一個「不告訴你」的表情。
穆司爵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出了房間。他現在反正被陸薄言刺激的渾身難受。
現成的老婆,光看著不讓吃就算了,尤其還是狠狠誘了一頓,當他以為會給吃頓肉的時候,最後卻讓他喝了青菜湯,這換誰能受得了?
更可惡的是陸薄言,看他那副饜足樣兒,真是越看越來氣。
索性,他不陪陸薄言做難兄難弟了,他要回家做爸爸!
穆司爵剛出門,服務生便推著餐車過來了,「先生,您的晚餐准備好了。」
穆司爵連理都沒理服務生,冷著一張臉便下了樓。
服務生剛走到門口,陸薄言同樣冷著一張臉打開了門。
服務生剛想說話,但是一見陸總這表情,乖乖的咽下了話,退到了一邊。
陸薄言此時才明白穆司爵的意思,蘇簡安哪里是原諒他了,分明是還在生著他的氣。
陸薄言換上衣服,也跟穆司爵一樣,離開了。
**
而蘇簡安這邊正在和許佑寧幾個人一起吃飯。
洛小夕喝完了湯,靠在沙發上,用手輕輕撫著肚子,她細細打量著蘇簡安的眉眼。
「簡安,說實話,你還是沒狠下心來是不是?」洛小夕問道。
「啊?」蘇簡安嘴里吃著東西,聽聞洛小夕的話差點兒嗆到,「什么啊?」
「你還裝?對你家陸總根本沒狠下心。」
蕭芸芸有些聽不明白,手上拿著一根雞腿兒,她看了看洛小夕,又看了看蘇簡安,她問道,「表嫂,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呀?」
「噗……」
許佑寧嗆到了。
「咳咳……咳……」蕭芸芸緊忙拍著許佑寧的後背,「佑寧,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