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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言和蘇簡安從商場出來之後,陸薄言便開車帶她去了c市有名的美食一條街。
c市不比a市,晚上過了八點之後,路上的車稀稀兩兩的。
新到一個地方,蘇簡安感到了新奇。
她落下窗戶,趴在窗戶邊,看著車的風景。陸薄言降下了車速,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把車窗升了起來。
「夜里風涼,不要吹感冒了。」陸薄言說道。
「哼哼,感冒了也不怕。」
陸薄言看了她一眼,只聽蘇簡安嬌笑著,「我感冒了,有你照顧我,我不怕。」
聽著她的話,陸薄言的心里滿滿盪盪的,被心愛的女人需要信任依靠的感覺,讓他非常受用。
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在薄言哥哥面前,永遠都是小妹妹。」今晚的蘇簡安,格外的會說情話,格外的能討陸薄言開心。
今晚,是陸薄言自y國回來,和蘇簡安相處的最舒服的時候。
「簡安……」陸薄言的嗓子里似是有什么堵住一般,「對不起。」
「嗯?」蘇簡安不解的看著他,「好端端的說什么對不起?」
「當初抓康瑞城假死的計劃是我臨時決定的。」陸薄言聲音低沉的說道。
一提起y國的事情,蘇簡安臉上的笑意也退去了,她的目光看著前方,心里有些沉重。
「當時康瑞城不僅想要了我和司爵的命,他還准備殺威爾斯。威爾斯的父親和康瑞城在私下達成了協議,雪莉收到了國際刑警的最新線索,康瑞城身後涉及到一個組織嚴密的國際謀殺案。」陸薄言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蘇簡安說了一遍。
這是在y國回來之後,他們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雪莉為了抓康瑞城做了很大的犧牲,如果這次再抓不到康瑞城,我們所有的准備都將功虧一潰。當時沒有和你說,就是怕你擔心。這件事情也怪我,沒想到第二天,媒體就把我出事的事情發了出來。」
「簡安。」陸薄言說了很多,蘇簡安一直沒有說話。
他看向她,此時的蘇簡安低著頭情緒不明。
「簡安?」
「薄言。」蘇簡安抬起頭,眼睛已經紅了一圈,「沒能在你身邊幫助你,我也很抱歉。」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心情平靜下來時,仔細想想,陸薄言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就已經是上天給得最好的結果。
「我任性了。」蘇簡安哽咽著說道。
陸薄言抿起唇角,大手握著她,此時他的眼睛里也氤氳一片,和蘇簡安冷戰的這些日子,是他是難受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割掉,縫起來。疼得他永遠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車里沉默起來,兩個都沒有再說話。
蘇簡安擦了擦淚水,「薄言,快停車!」蘇簡安看到車外,一個女孩扶著一個老人,老人倒在了地上。
陸薄言也看到了,他快速的打了轉向,亮起雙閃車子靠在路邊。
蘇簡安跳下車,跑到老人和女孩身邊。
「發生什么事了?」
「我奶奶心臟病犯了,求求你,幫幫我們。」女孩年約二十七八的年紀,一臉的清秀,穿著朴素。
靠在她懷里的老人,滿頭白發,一臉痛苦的按著胸口。
「不要亂動。」陸薄言大步走過來,「我們馬上送你們去醫院。」
陸薄言直接將老人抱了起來,蘇簡安有默契的朝回跑,打開後方車門。那個女孩反應慢了些,待她反應過來時,奶奶已經被人放到了車上。
她急忙跑過去。
老人平躺在後車座上。
「你在後面照顧老人。」陸薄言說道。
「好好。」
隨後,他和蘇簡安各自上車,陸薄言打開導航,車子快速的駛向c市的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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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東城從酒會出來,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葉先生,我已經在c市了,您交待的事情辦好了。」
隨後他掛斷了電話。
站在酒會門口,看著遠處空曠黑暗的天空,葉東城拿出一根,點燃,重重吸了一口。
這時,他的手下姜言跑了過來。
「大哥!」
「什么事?」
「大嫂她……」姜言不知該怎么開口。
葉東城眉間露出幾分不耐煩,此時只見紀思妤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一見紀思妤自己出來了,姜言也就不用再說了,他利落的閃人。
紀思妤看著他,有些躊躇的向他走了過來。
葉東城似是十分厭惡的樣子,連著又吸了幾口煙。
「紀思妤,你怎么跟個鬼一樣,陰魂不散?」葉東城一開口,就是傷人的話。
紀思妤抿了抿唇角,此時她看著有幾分虛弱,寬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她那瘦弱的樣子,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樣。
「對不起,我也不想讓你這么煩,可是還有三天,我父親就要判刑了,求求你救救他。」
「紀思妤,來求我,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葉東城冰冷的模樣,看起來越發地無情。
「東城,你說過的,只要我答應幫你做事,你就會救他。只要你能救我父親,我可以去幫你談客戶。」紀思妤站在他面前,仰著頭,即便她努力壓抑著,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向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