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特地回來討好求饒?
牛旗旗當然不會讓她得逞,趕緊將秦嘉音往廚房推去。
她要讓尹今希徹底從於家滾蛋,越快越好!
「先讓她做飯吧。」秦嘉音卻阻止了牛旗旗,「別讓外人看笑話。」
牛旗旗一愣,但也只能忍耐下來。
「旗旗,我有點頭疼,你幫去拿風油精過來。」秦嘉音吩咐。
牛旗旗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廚房里,只有尹今希一個人在忙碌。
她准備烤兩份比薩,一份榴蓮味的,一份海鮮的,此刻,她正往披薩餅上鋪碎芝士。
「伯母從來不吃披薩。」牛旗旗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尹今希仿佛預料到她會來,不慌不忙著繼續,一邊說道:「有些事情是會變的,如果我做的足夠好吃的話。而一個人如果做得太過分,別人對她的看法也是會改變的。」
牛旗旗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牛旗旗問。
她接到湯老板的電話了,已經知道了所謂的「證據」。
「很簡單,」尹今希回答,「等會兒晚飯的時候,你主動向伯父伯母和於靖傑交代明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對不起了,」尹今希打開預熱好的烤箱,將裝了披薩的烤盤放進去,「我只能按照自己的辦法,給自己洗清誤會了。」
牛旗旗冷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高溫下,芝士開始融化。
整間屋子漸漸彌散開一陣烤榴蓮的味道。
喜歡的會覺得清香無比,食指大動。
不喜歡的真的難以忍受。
比如說於父。
他本來在書房里處理繁忙的公事,打算晚飯也就一杯咖啡,一塊三明治解決問題,活生生被這股味道逼了出來。
他走進餐廳,正要詢問管家,卻見尹今希將一盤披薩端上了餐桌,而於靖傑正坐在餐桌旁。
他看清了味道的來源,正是尹今希手中的披薩。
他們怎么會回到這里?
於父畢竟經歷豐富,立即意識到事情
不對,他什么也沒說,不動聲色在餐桌前坐下。
緊接著,牛旗旗推著秦嘉音過來了。
秦嘉音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披薩,皺眉說道:「今晚誰要吃這個,不覺得味道難聞嗎?」
尹今希鎮定的微微一笑:「伯母,我覺得您之所以不喜歡榴蓮,是因為您從來沒嘗過。就像有些人,您不深入了解一下,就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尹今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秦嘉音挑眉:「是在教我做人嗎?」
「伯母,您別著急啊,」尹今希看了牛旗旗一眼,「其實是旗旗小姐有話想對大家說,我們不如一邊吃,一邊聽她說些什么?」
音落,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牛旗旗臉上。
牛旗旗深吸一口氣,她似笑非笑的回看了尹今希一眼,說道:「我的確有話想對大家說,是關於尹小姐的。」
尹今希倒是有些意外,原來那個錄音威力這么大,能讓牛旗旗馬上認慫。
「伯母,就像尹小姐剛才說的那樣,不深入了解一下,您永遠不知道尹小姐是怎么回事,」牛旗旗繼續說道:「尹小姐認識靖傑的時候,還是一個十八線小演員,最多的角色是打醬油跑龍套……」
咦,怎么說道她頭上來了?
尹今希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但見於靖傑要出聲阻止,尹今希及時給了他一個眼色。
讓她說下去,尹今希想聽。
「認識靖傑以後,尹小姐開始有能說台詞的角色了,吃穿用度馬上不一樣了,」牛旗旗的神情充滿譏誚,「靖傑大方,對女朋友在錢上從來不小氣,但後來,尹小姐和靖傑好像分手了……盡管如此,尹小姐的生活水平卻完全沒有下降,也許,是尹小姐的工作有了起色,可以負擔自己的高額消費了?」
這個疑問句用得真好,令人浮想聯翩……
「伯母,我覺得尹小姐一定是受到高人點撥了,」她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不然怎么會從一個跑龍套的變成當紅影星,還重新回到了靖傑的身邊。」
她將「高人」兩個字的字音說得特別重,其中深意,明明白白。
於父的臉色越來越沉。
他一直嫌棄尹今希出身不好,這會兒被牛旗旗說出來,無異於當眾被打了兩個耳光。
於靖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尹今希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她柔軟的纖手帶著暖意,暖到他心里,同時也是在提醒他。
他想到她強調過好幾次,這件事必須她自己解決,只能一忍再忍。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牛旗旗揚起自己美麗的臉,「尹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親自解答我的疑惑?」
尹今希不慌不忙,菱唇彎出一絲冷笑:「旗旗小姐,你說得真好,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我能在工作上取得一點成績,靠的都是男人。這就很奇怪了,原來劇組里那些女工作人員,在你眼里都不是人呢。」
站在旁邊的秦嬸憋笑憋得好辛苦。
牛旗旗輕哼:「尹小姐不必偷換概念,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這里的人都知道我在說什么。」
「哦,原來我領會錯了,」尹今希誇張的聳肩,「旗旗小姐說我靠男人,是說我傍金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