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卻是神色匆匆,「先生,對不起,我剛才沒弄清楚,原來那些水母早就被人預定
了。」
「我記得水缸里有好幾只。」季森卓說道。
「全都被人預定了,」服務生恭敬的將卡還給季森卓,「實在很抱歉。」
「什么人預訂了?」季森卓問。
服務生面露難色:「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
季森卓不禁黯然的垂眸。
不是因為這些水母有多稀罕,而是因為他再一次讓符媛兒落空。
「媽,伯母,你們先帶著季森卓去停車場,我去一趟洗手間。」符媛兒忽然說道,說完,她便轉身往餐廳走去。
她沒有去洗手間,而是來到餐廳前台詢問服務生:「程先生在哪間包廂?」
「我是程太太,我跟他約好的。」
聞言,原本還有點猶豫的服務生立即將包廂號告訴了她。
她來到包廂外,正好有服務生往里面送餐點,趁著這個開門的功夫,她一眼就看到了,子吟手里拿著一只玻璃瓶。
瓶子里裝著店內的所有水母。
她的直覺沒有錯,程子同就是故意和季森卓作對,將所有水母都買走。
買走之後,他將所有水母送給了子吟……他將水母送給誰她管不著,但他憑什么從季森卓手上搶東西!
她心里憋著的一股悶氣越來越沉,她不由自主的推開門,走進去冷冷盯著程子同。
程子同仿佛沒發現她進來,是子吟瞧見了她,頓時被嚇了一跳,手中玻璃瓶瞬間滑落。
「嘩啦」一聲,玻璃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瓶子里的海水潑灑一地,水母跑了。
子吟「哇」的哭了,一邊哭一邊對著程子同「控訴」:「小姐姐……小姐姐嚇唬我……」
符媛兒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憤怒的瞪住子吟:「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我可以現在就叫保姆過來對峙,那只兔子是誰宰殺的,馬上就會見分曉!」
子吟沒出聲,只管繼續哭。
程子同皺眉:「符媛兒,你為什么一定要和子吟過不去?」
「我跟她過不去?」符媛兒真是覺得好笑,「你敢不敢問問她,那只兔子究竟怎么回事!」
「兔子是她宰的又怎么樣?」程子同反問,「子吟是個孩子,做錯了事推到別人身上,不是不可以原諒。」
什么?
聽這話的意思,子吟已經跟他「解釋」過兔子的事情了。
而且他也相信了。
他果然是最「懂」子吟的人啊,在他們面前,符媛兒感覺自己像一個局外人,第三者。
「媛兒,怎么了?」符媽媽找了過來,一眼瞧見符媛兒蒼白的臉色。
再看程子同鐵青的臉色和子吟掛著淚珠的臉,她立即明白了什么。
她的眼里閃過一道冷光,嘴角卻反而撇出一絲笑意:」媛兒,我們先回去吧,不要打擾子同和朋友吃飯了。「
符媛兒無暇察覺媽媽的異常,現在能走,能離開這個令她尷尬難過的氛圍,才是她最關心的。
符媽媽挽起她的胳膊,轉身離去。
包廂門慢慢關上,他的眼中再沒有符媛兒的身影。
他這才慢慢的坐下,心思卻久久沒有收回。
他絲毫沒有發現,子吟若有所思的盯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擺出一臉的可憐模樣:「子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