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她心里會稍微好受一點。
「你不記得了?」只見程子同垂眸看符媛兒。
符媛兒俏臉微紅,當初的事她真不記得了,除了爺爺和媽媽不停說他的好,就是……每次碰上他,都逃不開床。
那種既恨卻又控制不住的沉淪,她記得最清楚……
「我……」符媛兒擠出一個笑意,「我記得,嚴妍是在給我爭面子才這樣說呢,其實當時我也想嫁給你。」
嗯,既然人家都來了,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
聞言,他的眼里浮現一絲笑意,「我要謝你肯嫁給我。」
他說得特別認真,誰都能聽出來不是開玩笑,而是情不自禁的……表白。
符媛兒怔然看著他的雙眼,看清他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人。
這一刻,全世界仿佛也只有他們兩個,她那么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溫柔……
他的眼神有一種魔力,讓她不自覺輕輕閉上雙眼,等待他的親吻落下。
嚴妍眼角含笑,兩人不是真的要在這里撒狗糧吧。
於翎飛的臉都綠了,她正准備轉開身子,這時,治療室的門忽然打開。
符媛兒隨之回過神來,魔力瞬間消失,她趕緊將臉撇開了。
程子同也回過神來,但他並不覺得尷尬。
不過是親吻他的女人而已,更何況還沒親著,有什么尷尬。
他不慌不忙直起身體,往治療室看去。
程奕鳴走出來了,傷的不是臉,而是下巴更下面一點,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程總,您怎么樣?」助理急忙迎上前問道。
程奕鳴沒出聲,目
光看向嚴妍。
隨著他的目光,大家也都看著嚴妍。
嚴妍暗中深吸一口氣,走到程奕鳴身邊,「醫生怎么說?」她問。
程奕鳴這才回答:「縫了八針。」他沖嚴妍翹了翹下巴。
其實什么也看不著,除了那一塊厚厚的紗布。
符媛兒看著,怎么有點小男孩摔傷了,向媽媽哭訴委屈的感覺……
嚴妍微愣,立即說道:「誰弄傷的,必須要賠償!」
她的雙眼緊盯於翎飛。
於翎飛緊緊抿唇,「程總,今天是我激動了,我爸說了,該怎么賠我們都沒有意見,但合作的事情,必須按照今天我們說的辦法來。」
程奕鳴皺緊濃眉,沒說話。
嚴妍接上她的話:「你們有沒有人性,人都受傷了,必須現在談工作?」
又說:「你這么說話,搞得我們為了想要你的賠償,才答應你們的合作方案!談生意不就是為了錢,你們准備砸多少錢,讓程奕鳴對你們點頭哈腰?」
於翎飛不禁臉色難堪,她的確故意要欺程家一頭,但被人這么明白的點出來還是頭一次。
符媛兒暗中沖嚴妍豎起大拇指,不該含糊的時候,嚴妍從來不掉鏈子。
卻見於翎飛轉動目光,又往程子同這邊看來。
符媛兒也悄悄看他。
她心底真實的想法,不希望他幫於翎飛。
但他是不可能站在程奕鳴這邊的。
「程奕鳴,你何必跟於翎飛過不去,」他果然這樣說,「你們程家千方百計搶走這個項目,難道是為了這樣對待它?」
言語間的輕蔑,毫不掩飾。
他是在笑話程奕鳴乃至程家的實力不夠,才會導致如今項目受阻的局面。
程奕鳴臉色微白,鏡片後卻閃著冷光:「別得意太早,程子同。這個項目只是由程家公司主導,但你還有股份在里面,要完蛋大家一起。」
呸!真混蛋!
符媛兒立即反擊:「程奕鳴,你們什么意思?想要徹底拖垮程子同是嗎?」
「現在的他還需要我拖嗎,他已經垮得只剩下半堵圍牆。」程奕鳴獰笑,「不如讓我來助一臂之力,讓這半堵圍牆也倒掉。」
他清冷凶狠的眸子在告訴她,他不是在開玩笑。
可他為什么那么篤定?
篤定自己就一定能推倒這半堵圍牆?
符媛兒還想反擊,卻被程子同一拉,拉到了他的身後。
「程奕鳴,你的志向不錯,但未必能實現!」程子同說道,同時沖手下使了眼色。
診療室的外面,忽然猶如從天而降,多了好幾個穿西服的高大男人。
他們一個將程奕鳴的助理控制住,另幾個則將程奕鳴圍住了,第一時間從他口袋里收走了手機。
「啊!」符媛兒和嚴妍都愣了。
「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嚴妍問,同時下意識的將程奕鳴攔到了自己身後。
程奕鳴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她脖子優雅的線條,加上雪白肌膚,宛若一尊完美若神的雕像……然而這尊雕像每次在他身下時,會散發出更加致命的迷人魅力……
程家男人的遺傳,不論環境如何,該想到什么還是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