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尷尬,下意識的反應竟然是想躲回浴室里。
「程子同,你怎么不敢面對我?」符媛兒不悅,「你是不是跟今天敬酒的那些美女們有點什么?」
他微微一愣,緊接著勾起唇角:「你吃醋了?」
「對啊,你今晚跟她們喝了多少杯,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你可從來沒跟我喝過一杯酒!」
程子同繼續愣住,他剛才是故意那樣說的,沒想到她竟然給了肯定的回答。
「我……孕婦能喝酒?」
「我不是孕婦的時候呢?」
程子同立即察覺,這個問題繼續爭論下去,他肯定討不著好。
「等你生了孩子,我陪你喝。」他索性答應更好。
「程子同,原來你不是不敢面對我,你是不想。」卻見她笑了起來。
程子同:……
原來她看出自己有心躲她,故意說這些話,讓他躲無可躲。
他是第幾次陷入她這種套路里了?
「累了,睡覺。」他轉過身,躺倒在床說睡就睡。
符媛兒不慌不忙洗漱一番,才來到他身邊躺下。
旁邊高大的身影已經緊閉雙眼。
符媛兒盯著他堅毅的下顎線看了好一會兒,原本嘴角有淡淡笑意的,但一點點褪去。
他吃過很多苦她知道,但今天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心中還是五味雜陳。
其實活著的難處她見過很多,也有很多人和程子同吃著同樣的苦,但得到的卻不比他多。
但因為程子同是她心愛的男人,所以她心疼他。
不僅心疼他吃的苦,還心疼他不願讓她瞧見自己吃苦的糗樣。
「程子同,」她輕喚他的名字,「其實今天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報備,但我現在只想對你說另外的一句話。」
「你不要讓我只看到你帥氣厲害有擔當的一面,我已經夠喜歡你了,沒有陷入得更深的余地了。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有時候我發的頭條沒多少人喜歡,我也會很傷心的流淚。比起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我只想和最真實的你生活在一起……」
夜色沉靜,溫柔如水。
這注定是一個好夢的夜晚。
隔天清晨,符媛兒還在睡夢中,程子同已經起床收拾准備出去。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問道:「不是說今天出發去雪山嗎?」
「你再睡一會兒,上午十一點我讓小泉來接你。」
昨晚上簽好的合同,他還要一點時間去善後。
「我也得去報社一趟。」她也掙扎著坐起來,「你讓他十一點去報社接我吧。」
她看著他扣上襯衣的紐扣,腦子漸漸清醒過來,「程子同,昨天晚上我見到程儀泉了。」
程子同微微點頭,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
「程儀泉跟我說了一些紅寶石戒指的事情……」
程子同有些詫異:「什么?」
「她說那枚戒指已經丟了,慕容珏一直想要找到它,如果我們能找到,慕容珏就會放下你和她的恩怨。」符媛兒回答。
程子同停下了打領帶的手,轉身看著符媛兒。
「你……你這是什么反應?」她被他看得心里發虛。
「我沒想到……程儀泉也沒能置身事外。」程子同不屑的冷笑。
「程儀泉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慕容珏授意的,」程子同叮囑她,「以後只要是程家人對你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能當真。」
符媛兒點頭,之前她就覺得蹊蹺,現在他這么一說,她就更加堅定信念了。
「但紅寶石戒指還得要找的,是不是?」她問,「程儀泉有這樣的反應,正說明了慕容珏心里有鬼。」
程子同垂眸不語,整理著自己的領帶。
「程子同……」她還想跟他說令月的事,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是小泉催促他了,掛斷電話後他便邁開長腿往外。
到門口的時候,他不忘回頭叮囑一句:「處理完報社的工作後就跟小泉走,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管。」
說完,他轉身離去。
符媛兒愣然無語,任何事情都不要管,包括令月嗎……
話說回來,程子同是不是已經知道令月和她哥哥在a市的事?
符媛兒理不出頭緒,只好先收拾一番,准備往報社趕去。
剛走下花園台階,她的車子恰到好處的,緩緩滑到了她面前。
低頭一看,駕駛位坐著的人依然是露茜。
「你怎么回事?」符媛兒坐上車,疑惑的問道。
「我給你當私人助理啊。」露茜回答得理所當然,「我是符伯母招聘進來的,身體素質和文化水平都不錯。」
「你別鬧了,」符媛兒立即反駁,「我手下有兩三個定期采訪的任務,你如果真有心,就幫我盯著吧。」
露茜不以為然的聳肩:「私人助理也是一份需要認真的工作啊。」
說著,她已經開車往報社方向而去。
她已經猜到符媛兒今天會去報社。
這么聰明的一個姑娘不在報社實習,竟然跑來給她私人工作,簡直就是浪費。
「你如果不聽話的話,我可真要在你的實習報告上注明真實情況了!」符媛兒只能出言威脅了。
「我坦白了,」露茜一攤手,「我一直在盯梢程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