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保險箱?」符媛兒覺得他們一家可能是魔怔了,對保險箱的執念放不下了。
「我的想法沒錯,」於輝很堅持,「令蘭為什么要放出假消息,費這么大功夫就為耍人玩嗎?」
他搖頭:「她一定是為了掩飾真正的保險箱所在,才會這樣做。」
符媛兒微愣,他這樣說,似乎也有點道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幫你找。」季森卓推門走進。
於輝咬牙:「你開個價,只要於家能拿出來,我都會答應。」
季森卓不屑:「我差你那點錢?」
「季……」
季森卓大手一揮,打斷於輝的話:「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幫你找的。」
另外,「你也不要再想通過符媛兒聯系我,這件事到此為止。」
說完,他拉上符媛兒的胳膊,離開了休息室。
符媛兒和他走上酒店的草坪,她側頭打量了他好幾眼,忍不住抿唇微笑。
季森卓皺眉:「想說什么直接說。」
「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那么不待見於輝?」她問。
「剛才程子同打電話過來,讓我這么做的。」季森卓回答。
又說,「繼續找保險箱,只會將你和程子同再次卷入這件事情里,就讓於家為之付出代價不好嗎!」
符媛兒沒得反駁,他說得很對。
而她也無意再起波瀾。
不過她沒想到,程子同所說的安排,是打電話給季森卓,讓他來安排……
「那你想辦法把於輝打發了吧。」符媛兒不再討論這件事。
季森卓點頭。
「這次我來,有沒有什么大事件線索?」她轉而問道。
季森卓意外的挑眉:「符大記者,也有主動找人要線索的時候?」
她以前做出的那些轟動的頭條,哪一個不是她自己去挖掘發現的。
符媛兒聳肩:「屈主編對我那么好,我不能讓她失望。」
季森卓看她兩眼,目光頗有深意。
符媛兒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寧折不彎。
程子同讓她改變了。
「事件很多,我已經讓助理匯總了,發到你的郵箱。」季森卓正拿出手機,前面一個身影匆匆忙忙朝他走來。
符媛兒看清來人是程木櫻。
而她身邊的季森卓,很明顯愣住了。
符媛兒偷偷捂嘴一笑,非常識趣的閃開。
他們倆的談話,一定不想要別人知道吧。
但符媛兒還沒走多遠,卻聽季森卓憤怒的聲音傳來:「讓我幫他,永遠不可能。」
她忍不住回頭,又見季森卓特別憤怒的對程木櫻低吼:「孩子的事,找律師來談。」
說完,他邁步離去。
別說程木櫻,符媛兒都有點被嚇到了。
季森卓對她冷過,無視過,但從來沒這樣發怒。
「怎么了?」符媛兒趕緊跑回程木櫻身邊。
只見她美目含淚,卻又倔強的忍住。
符媛兒不禁自責:「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把你叫過來……看我這事辦的。」
「跟你沒關系,」程木櫻使勁咽下淚水,「是於輝……我想讓他幫於輝……」
說著,她含著淚自嘲一笑,「我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符媛兒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只是沒想到,於輝當年傷程木櫻那么深,為什么程木櫻還會想要幫他。
「你別擔心我了,」程木櫻擠出一個微笑,「我再想別的辦法……」
話沒說完,只見季森卓去而復返,什么話也沒說,拉上程木櫻就走了。
「季森卓,程木櫻……」符媛兒傻眼了。
後來符媛兒想明白了,其實季森卓是吃醋了吧,所以才會那么生氣。
生氣完了又後悔了,所以跑回來將程木櫻拉走了。
符媛兒倒不擔心程木櫻,但於輝說的話在她心里長草了。
一定有一個真的保險箱。
「你說令蘭會不會留東西給程子同?」回到家,她問令月。
令月應該很了解令蘭。
令月點頭,「子同是她的兒子,她但凡有什么留在世上的東西,一定會留給他。」
符媛兒忽然想起來,「她有留的,一條項鏈!」
那條里面有母子照的項鏈。
「那就對了,」令月了然,「令蘭還是牽掛著兒子的,你把那條項鏈收好,以後程子同想媽媽了,還有一個念想。」
至於保險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果真的有,該冒出來的時候,它就會出來的。」
聽令月這么一說,符媛兒也不再想這件事了。
而且,她現在最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兩天後,程子同能不能趕回來給她過生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