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祁雪純摁響了門鈴。
孫瑜打開門,一見是祁雪純,她馬上要關門。
祁雪純不跟她客氣,手臂用力,便將門推開了。
孫瑜哪能敵過她的力氣,連連後退幾步,退到了一個男人身邊。
男人坐在沙發中間,盯著祁雪純,目光陰沉。
「你……警察就可以闖進別人家嗎!」祁雪純不服氣的低喊,只是底氣有些不足。
「你是誰?」祁雪純打量男人。
「他……他是我哥,」孫瑜回答,「我哥來看我,不犯法吧。」
「誰來看你都不犯法。」祁雪純在餐桌前坐下,「但我想請孫小姐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東西?」
她將那幾張被揉皺的理賠申請書放到了桌上。
孫瑜臉色微變,「你……警察怎么從垃圾桶里撿東西……」
祁雪純緊盯孫瑜,等著她回答。
「我……我買了保險,想讓保險公司理賠,沒毛病吧。」孫瑜回答。
「給誰買了保險?」祁雪純問,「什么時候買的,保額是多少?毛勇知不知道?」
孫瑜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時,沙發上的男人站了起來。
而門外傳來了一陣匆急的腳步聲。
在腳步聲到達門口之前,男人「喀」的將門落鎖。
「雪純?雪純?」阿斯在外推不開門,大聲喊叫起來。
房間里頓時充滿危險的氣氛。
祁雪純端坐原地不動,冷笑道:「你們想干什么?罪上加罪嗎?」
孫瑜既緊張又害怕,「付哥……」
「原來你叫付哥,」祁雪純說道:「你最好考慮清楚犯罪成本,不要一條道走到黑。」
「祁警官你別誤會,」孫瑜趕緊說道,「我們跟毛勇的死沒關系……」
「小瑜!」付哥冷喝,「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保險已經拿不到了,現在保命要緊!」
說著,他即伸手來抓祁雪純。
祁雪純早有准備閃身躲開,沒想到付哥也有拳腳功夫,兩人過招,打得家里咣當作響。
「雪純,祁警官……」阿斯往門上踢了幾腳,然而門鎖紋絲不動。
他的腳步聲咚咚遠去了。
付哥冷笑,「小瑜,還不來幫忙!」
祁雪純似沒力氣了,警戒著往後退,但她身後是牆角,再無路可退。
付哥隨手拿起一只花瓶,便朝祁雪純腦門上打,祁雪純側身躲開,這邊孫瑜舉起一把椅子迎頭擊來。
祁雪純躲無可躲,椅子「咣」的砸下來,椅子腿頓時飛出一只去……
她的腦袋瞬間懵了。
付哥當即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朝她腰腹刺來……眼看刀刃就要扎進去,一只腳忽然踢過來,連人帶匕首將付哥踢倒在地。
孫瑜駭然:「老……老板……」
司俊風長臂一伸,將祁雪純摟入懷中。
而他的兩個助手,立即上前將付哥和孫瑜控制住了。
「祁警官!」阿斯的聲音隨即傳來,他帶著白唐等隊員匆匆跑進來。
「祁警官……」他發現自己晚來一步。
白唐處變不驚,示意隊員將兩個犯罪嫌疑人接手,然後繞圈觀察現場。這里發生什么事,他大概推測出來了。
「祁警官,你沒事吧?」他來到祁雪純面前。
祁雪純已漸漸回神,搖了搖頭。
「我干什么了,你們憑什么銬我!」付哥不服氣的大喊。
「就襲警這一條,夠你進里面待一段時間了。」阿斯冷冷說道。
「是她先動手!」付哥看向祁雪純,「我還要投訴她呢,你們放開我!」
白唐皺眉:「先帶回局里,有問題說問題,沒問題自然會放了你。」
「等等!」祁雪純忽然叫住同事,「他不是說自己沒干什么嗎,我先幫他回憶一下。」
她轉身,先拿起電視機旁邊的兩張照片,「孫瑜,你說你和毛勇才認識兩年,為什么兩張合影的時間跨度會超過五年?」
孫瑜咬唇:「誰說……誰說兩張照片相隔五年。「
」你們看照片背景里的公交車,「祁雪純舉高照片,「公交車里靠窗戶邊坐的這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男孩,他的一只胳膊支棱在車窗上。
他的手腕上戴著一只表盤碩大的運動手表,表盤上不但顯示時間,還顯示日期……
眾人微愣,孫瑜更是臉色大變,這些她都沒注意到的細節,卻被祁雪純發現了。
祁雪純再從鞋櫃里拿出那雙潮牌鞋,「現在你還要說,這雙鞋是你弟弟留在這里的?還是為了迷惑我?」
孫瑜渾身一顫。
祁雪純接著說:「我從你丟的垃圾袋里,發現的不只是理賠申請書,還有一些別的東西,需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孫瑜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穩。
「小瑜,你別被她嚇唬了,」付哥大聲提醒,「就算我們倆在一起又怎么樣,犯哪條王法了?他們想把毛勇的死算在我們頭上,你別中了他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