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助手。」這話祁雪純說得很順口了。
歐遠點頭,回答道:「晚上這里會舉辦一個派對。」
祁雪純留意到桌上放了一張派對的物品清單,核對人簽名落款是,程奕鳴。
原來今晚辦派對的是程家。
她借口出來給嚴妍打電話,問道:「今天家里有什么高興的事?」
「我媽過生日,奕鳴非得要辦派對,說要熱鬧一下。」嚴妍嘴上煩惱,聲音里都帶著笑意。
其實最高興的是嚴媽,這輩子她沒當過派對的主角,而且是規格如此高的派對。
老姐妹們都羨慕她有好女婿好女兒。
「場地你們了解過嗎?」祁雪純問。
嚴妍微愣,她還真沒過問這件事,「有什么不對嗎?」
祁雪純將盜竊案告訴了她。
嚴妍放下電話,不由心事重重,臉色也有點不好了。
此刻,她正坐在陽光房里曬太陽。
玻璃門打開,程奕鳴親自端進來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水壺和果汁。
「怎么了?」五分鍾前他出去時,情緒還很好。
「剛才雪純給我打電話,她說今晚舉辦派對的宴會廳,曾經丟失過一件價格昂貴的珠寶。」嚴妍有點擔心,「不會出什么事吧?」
程奕鳴在心里問候了一下祁雪純……升級成准爸爸之後,他的脾氣變了。
也可以說是本性顯露了。
「那跟我們沒有關系,」程奕鳴安慰她,「難道盜賊還會去而復返?」
嚴妍不信他的話,「你又有事瞞著我!」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她了解他,不會讓她和她的家人受委屈。
雖然只是一個生日派對,他對場地的挑選也不會馬虎。
程奕鳴忍不住一笑,目光里透著滿足和開心。
還有什么比,被自己所愛的人理解,更讓人高興的。
「我不說是擔心你害怕,」他在她身邊坐下,輕撫她的秀發,「其實也沒什么要緊,只是白唐拜托我而已。」
「拜托你什么?」
「他認為那個盜賊還會來一次展廳,但一定會挑選人多混雜的時候,他得知我想給媽媽辦派對,就拜托我放出了消息。」
白唐會對展廳四周做出全盤監控,爭取當場將盜賊抓獲。
嚴妍不明白白唐為什么有如此把握,偵查的事她也不懂,但在派對上抓人,她擔心媽媽和老姐妹們被嚇到。
程奕鳴抿唇:「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置身危險之中?」
嗯?
「真正的派對根本不在那里舉行,」程奕鳴早就安排好了,「到時候去酒店參加派對的,都是白唐安排的人。至於我們,當然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告訴她。
嚴妍吐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的心思如此的九曲十八彎……不過說來說去,他都很用心就對了。
「查案聽著很復雜啊,」嚴妍抿唇,「雪純每天都生活在危險當中。」
「找不到殺害她男朋友的凶手,她是不會罷休的。」
嚴妍心頭慨然,她抱住程奕鳴的胳膊,「我真的很感激,我們還能在一起,孩子也還能回來。」
「傻瓜,」他揉揉她的腦袋,「你注定屬於我,我們當然一輩子在一起。」
嚴妍依偎在他懷中,甜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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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純打完電話回到展廳,只見司俊風和歐遠正在交談。
「……你知道一個叫來哥的人嗎?」司俊風問。
歐遠點頭:「他是保安,酒店的員工都互相認識,我們經常一起開大會。」
「他燒炭自殺了,」司俊風說道,「就是三個小時前的事情。」
歐遠驚訝變色,片刻又唏噓的搖頭,「他也是走投無路了。」
「他缺錢?」司俊風問。
「錢,當然是缺的,但他好像又不只是缺錢。」歐遠回答。
「怎么說?」
歐遠想了想,「我也說不好,我的宿舍就在他隔壁,好幾次我下晚班回去,都看到他縮在走廊角落里,對著天又跪又拜。」
「你沒問他為什么這樣?」
歐遠點頭,表示自己問了,「他說他做錯了事,總有一天會被抓起來。」
「我聽他這么說,我也很擔心,可我再問他究竟是什么事,他就推開我跑了……」
司俊風冷勾唇角:「這也不難猜,他是保安,能做的最錯的事,頂多把酒店的地形圖告訴了別人。」
祁雪純一愣。
歐遠懵了,「可是酒店的地形圖有什么用?為什么他害怕被抓?」
司俊風唇邊的冷笑加深,但沒言語,他抬頭朝門口看去,剛才還站在門口的人,這會兒卻不見了。
祁雪純回到了醫院,想找保安經理了解情況。
卻見阿斯和袁子欣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