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都聽糊塗了。」祁雪純蹙眉,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事。
司媽整理好情緒,把來龍去脈跟她說了一遍。
姨奶奶將遺產給司雲繼承,是沒問題的,雖然遺產確實多得讓人眼紅。
可以這么說,司雲一旦繼承遺產,說她會成為a市前十富有的女人也不足為過。
但是呢,姨奶奶又說了,必須要等到今年司雲的生日,才會讓律師過來,將正式的繼承文件交給司雲簽字。
可是司雲還沒等到律師過來,人就已經……
「原來昨晚本應該過來兩撥人。」祁雪純猜測,「司家長輩讓司雲和蔣文離婚,根本不是擔心司雲的病連累蔣文,而是擔心蔣文得到司雲的財產。」
司媽有些尷尬,「嗨,果然什么都瞞不過警察……」
司俊風不屑的挑眉:「媽,這就是叔公們不厚道了,姑父對姑姑那么好,現在姑媽有錢了,就要把人給踢了。」
「蔣文從你姑媽這兒得到的好處還少嗎!」司媽激動了,「他的企業能做到今天,他能有現在這樣的社會地位,靠的都是你姑媽!」
「叔公讓他們離婚,他為什么一句怨言也沒有,還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得到的夠多了!」
「他們是夫妻,錢財還用分得這么清楚?」司俊風反駁。
「普通人家不分清楚可以,司雲家就不行!」
「媽,你強詞奪理,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讓他也跟你分分清楚。」
「你這孩子,你怎么說到我身上來了,氣死我了,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這里不能停車。」
「要交多少罰款,我給,你給我停車!」
「砰」的一聲,司媽甩上車門離去。
車身震顫了好一會兒……
「我……是不是問錯話了?」祁雪純坐在副駕駛位上,尷尬的看向司俊風。
「是。」司俊風回答。
祁雪純抱歉的抿唇,「不好意思……」
他忽然湊過來,「怎么補償我?」
嗯,補償?
她還沒反應過來,柔唇已被他攫獲。
她愣然瞪大雙眼,瞬間反應過來要將他推開,他已提前撤回,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笑。
「司俊風!」
「希望下次時間可以久點。」
「你……」
「警官,親自己的未婚妻不犯法吧。」
祁雪純:……
她能啪啪打自己的臉么。
「司俊風,我警告你,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下車之前,她嚴厲的警告。
司俊風勾唇壞笑:「你想怎么對我不客氣?」
「砰」的一聲,她甩門離去。
「雪純!」阿斯穿過走廊忽然瞧見熟悉的身影,立即跑了過來。
「喲,我們的勞模不休假,又跑來上班了,」宮警官和阿斯走在一起,微笑著調侃道:「可這兩天隊里沒有棘手的案子讓你發揮啊。」
「但你來得正好,晚上白隊要帶我們去慶功!」阿斯嘻嘻笑道,「海洋俱樂部哦,有最好吃的三文魚料理。」
「你是想去吃三文魚嗎,是想去看美女吧。」
「我……有雪純這樣的大美女,我還稀罕看其他的嗎!」阿斯臉紅了。
祁雪純覺得好笑,剛才因為司俊風帶來的不愉快散了。
「整個警局都是你的聲音,正經事干完了嗎?」白唐從另一頭走過來。
「報……報告白隊,我馬上去干活。」阿斯拉上宮警官走了。
「白隊。」祁雪純沖白唐打了一個招呼。
「有事?」白唐問。
她跟著白唐走進他的辦公室,將司雲的事情說了一遍。
專業上的事,跟白唐傾訴,最讓她感覺心安。
白唐聽完之後默默分析片刻,「按你說的來看,可以排除他殺。」
祁雪純垂眸,「白隊……你也這么認為啊。」
白唐笑笑:「你不是征詢我的意見,而是想找一個人認同你的觀點,所以,你為什么不把你的觀點說出來?」
祁雪純抿唇,「我沒有證據。」
「我們做的假設還少嗎?」
白唐的話讓她安心了,於是她大膽的說道:「我認為一定有人刺激了司雲,才會導致她犯病,采取了過激的行為。」
「只是我還沒找出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白唐點頭:「以前我也碰上一個案子,嗯,不算是案子吧,因為死者也是自殺。」
祁雪純睜大雙眼。
白唐陷入了回憶,那時他剛從警校畢業,進入刑偵隊沒多久。
一天他回家,見老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她的老伙伴姚姨去世了,吃葯自殺。
老媽憤慨的讓他把姚姨的女兒抓起來,堅稱是女兒害死了姚姨。
他愣了愣,以為姚姨家發生了凶案,問明白了才知道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