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沫講述著那天的情形。
「一定是莫小沫!」
「她這個窮,b,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蛋糕,就偷偷吃。」
「對,剛才就她一個人在宿舍!」
她們將莫小沫堵在床前,逼她承認偷吃了蛋糕。
可莫小沫根本沒有,她進宿舍的時候,的確瞧見桌上放著一個透明的蛋糕盒子。
她也的確沒見過那么漂亮的蛋糕,粉色的,還有皇冠和珍珠。
她心里羨慕了一會兒,就拿上熱水瓶去打水了。
「我沒吃,我真的沒吃……」她急聲分辨,「不信你們報警,讓警察查一查蛋糕盒上有沒有我的指紋!」
「她還能說出這個,她一定早就把指紋擦掉了!」
「心機女,臭biao子!」
「你們看,她的床單上有奶油,粉色的!」忽然,一個女生指著她的床單大喊,「露露,你快看。」
莫小沫一看也驚呆了,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枕頭邊上會有粉色的奶油!
「你還敢狡辯!」紀露露憤怒的瞪著她:「賠錢!」
「對,一千塊錢。」
莫小沫驚呆了,她沒偷吃,她也沒錢。
「搜!」
「脫她的衣服,她的錢藏在內衣里!」
「還不老實,揍她!」
「我沒偷吃,你們住手,救命,救命啊……」
此刻,敘說著這段經歷,莫小沫仍然渾身發抖,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警官姐姐,我真的沒有偷吃蛋糕……」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祁雪純安慰。
稍等片刻,宮警官先開口:「你床單上的奶油,的確是蛋糕上的奶油嗎?」
莫小沫想了想,「床單上的奶油的確是粉色的,含有金色的小碎末,的確和蛋糕上的一模一樣。」
「你真的沒碰蛋糕?」他繼續問。
莫小沫身子一抖:「我真的沒有偷吃!」
「我的意思是,你也許摸了一下蛋糕,不小心蹭到了奶油,又不小心蹭到了床單上。」
莫小沫使勁搖頭,「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
祁雪純點頭,接著問:「平常你和他們的關系怎么樣?」
莫小沫的臉上露出痛苦,「她們一直很排斥我,因為我不像她們穿漂亮衣服,甚至連護膚品也沒有,她們覺得我很臟很臭……」
她們經常將她的私人物品踢出宿舍,有時候她們回宿舍早,還會把門反鎖,她有好幾次都是在宿管阿姨的辦公室睡的。
「我已經盡量不去招惹她們了,可她們卻一直欺負我……」莫小沫不禁淚流滿面。
祁雪純給她遞上紙巾,「你放心,法律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她們會被抓起來嗎?」她問。
「警方還會做進一步的調查,你先回去休息。」
莫小沫激動起來:「今天不抓她們嗎?我不敢回寢室,回去還會被她們打!」
祁雪純和宮警官都一愣。
「發生這樣的事,學校為什么不給莫小沫換宿舍?」
送走莫小沫後,祁雪純質問主任。
主任依舊一臉不以為然:「打人的事是莫小沫說的,我問過其他同學了,她們都沒說有這么回事。而且莫小沫偷吃蛋糕是有證據的,而紀露露她們打人,並沒有證據。」
「學校有學校的難處,如果隨隨便便懷疑同學,以後還怎么做管理?」主任反問。
祁雪純暗中捏緊了拳頭。
主任繼續說:「對了,別只說莫小沫打人,還有個同學也受傷了。當天莫小沫也動手了呢。」
「主任,參與這件事的同學我們都要帶走。」宮警官上前一步,說道。
他必須搶著說話,他看出祁雪純快要氣炸了。
主任皺眉:「隨隨便便帶人走,對我們的管理很不利。」
「她們都是年滿十八歲的學生,不確定有沒有觸犯刑法,但已經違反治安條例了,主任是想要跟法律對抗嗎?」祁雪純毫不客氣的質問。
主任只能沉默。
兩輛警車將六個女學生帶走。
回到局里,祁雪純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同事小路就快步跑了過來。
「有個學生在拘留室大喊大叫,」小路喘著粗氣搖頭,「一會兒要請律師,一會兒要我們好看,現在正不停的踢門。」
祁雪純來到拘留室附近,白唐隨後也趕到了。
只見一個穿著高腰款皮草,修身長褲,腳蹬過膝皮靴的女孩使勁的踢著欄桿。
她的一頭瀑布般火紅長發,特別惹眼。
「紀露露,」祁雪純看過資料,能認出這個女孩,「不是a市本地人,家族在北邊經營皮貨生意,是當地有名的富商。」
「看著的確不好惹。」白唐說道。
「白隊,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
祁雪純走上前。
紀露露身後的四個女孩全部涌到了她身後,和紀露露一起,怒瞪著祁雪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