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本來很氣惱,轉念一想又勾唇譏笑:「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讓程申兒贏過我?」
沒可能的。
「程申兒的問題是腦子太笨,這是基因遺傳,後天難改。」
「說話客氣點,祁警官。」
她嘿嘿一笑,「既然心疼了,趕緊帶回家去藏起來,別出來丟人現眼。」
說著,她忽然偏頭越過他的肩頭往後看:「程申兒,你來了……」
卻見他目不斜視,俊眸含笑。
「同樣的把戲想騙我幾次?」他問。
祁雪純:……
「現在跟你說正經的,放開我,」而且,「以後不准再對我這樣!」
「那可能辦不到,」司俊風不以為然,「因為這樣的事,以後還會有很多次。」
「你不怕你的小女朋友知道?」
他從喉嚨里發出一個輕笑聲,他不怕。
祁雪純無語,他是想告訴她,普通人的道德已經沒法約束他了嗎?
忽然祁雪純的電話響起,是司媽打過來的,「雪純,你在哪里?程申兒說她已經找到線索了!」
嗨,還是中了他的計,聽他在這兒廢話,差點錯過打臉程申兒的時間。
「司俊風,有膽你就跟來,看我怎么讓程申兒哭,別在背後玩陰招!」她推開他,快步跑下天台。
大家都來到了公司機要室里。
祁雪純走進去時,司媽正在催問:「程申兒,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究竟怎么回事?」
程申兒猶豫不決,往司爺爺那兒看了好幾眼。
看她這模樣,事情似乎的確與司爺爺有關。
「這里都是司家人,你不用有顧忌。」司爸有些不耐了。
司爺爺則憋著一股氣,「申兒,有些話要想好了再說。」
程申兒咬唇,矛盾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經過我對比監控來看,偷走標書的人的確是三表叔。」
她打開了從監控資料里截取的證據,視頻里,三表叔的確頻繁出入機要室。
而且最後一次離開時是深夜,他雙臂緊摟著衣襟,像藏了什么東西。
司爸的臉色越來越沉。
司爺爺難以置信的看著程申兒,她這樣做,跟出賣他有什么區別!
程申兒躲避著司爺爺的目光,但她不後悔。
雖然祁雪純提出解除婚約,但婚約並沒有真正解除。
她覺得是司爺爺的能量不夠,所以有這么一個討好司俊風爸媽的機會,她怎么會輕易放過!
希望這次以後,她能得到司俊風父母的信賴。
「爸,您還有什么可說的?」司爸憤怒的看著司爺爺。
司媽也不圓場了,她也嫌司爺爺對公司的事管得太多。
司爺爺可謂顏面盡失,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個身影。
祁雪純!
她也查了這件事!
他抓住這一道希望,問道:「祁雪純,你和程申兒的觀點一樣嗎?」
祁雪純點頭:「三表叔的確多次出入機要室。」
司爺爺一愣,眼里充滿失望。
程申兒得意的輕哼,什么神探,也不比她高明嘛,浪得虛名。
「爸,你不要說了,」司爸低喝,「我要馬上報警,三表叔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招標會也要推遲。」
說完他便起身要走。
司爺爺的老臉看著是保不住了。
「伯父,您等等,」祁雪純在這時叫住他,「我的話還沒說完。」
眾人微愣。
程申兒騰的站起,怒目相視:「祁雪純,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祁雪純不慌不忙:「三表叔的確進了機要室很多次,他的目的應該是標書,但他沒拿走標書。」
嗯?
「不可能!」程申兒立即否定,「不拿標書,他干嘛鬼鬼祟祟,他沒拿標書,標書去了哪里?」
「我說了,他的目的是標書,但標書最重要的是什么?」祁雪純看向司爸。
司爸坦言:「標的。」
「沒錯,」祁雪純點頭,「但標的是一串數字,我相信只要智商稍微在線的人,都可以把這一串數字記住。所以,三表叔只要看一眼標書就可以,根本沒必要將標書偷走,打草驚蛇,引人懷疑。」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在場的人猶如打開了另一扇門。
「對,」司爺爺激動點頭,「他沒必要。」
程申兒不甘的咬唇:「可標書現在不見了,不是三表叔偷,是誰偷了?」
秘書也點頭:「他不偷標書,老偷偷摸摸往機要室跑什么呢?」
「想偷和偷到是兩回事,」祁雪純一笑,「他進了機要室好幾次,發現都無法得手,又怕被人發現,所以提前休假走了。」
「胡說八道!」程申兒還是咬著同一個問題,「他沒偷,那標書呢?」
「標書?」祁雪純回答,「還在文件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