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已有的專利使用權與某基金會合作,成立了這個公益基金,專門用以援助科研項目,而以你的名字命名,是給你准備的結婚禮物。」
施教授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也是一個下午,杜明興奮的找到他,對他說:「教授,基金名稱核准書下來了,名字通過了。」
「恭喜你,雪純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教授,你得為我保密,我想結婚那天給她一個驚喜。」
然而,杜明沒有想到,他沒等到結婚那天……
祁雪純已淚流滿面,淚水里有幸福、懷疑、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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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店內,兩個銷售員不時的看表。
定好兩點看婚紗,這都兩點半了,人還沒到。
嗯,准備的說,新郎已經來了,在沙發上坐半小時了,一直一言不發。
新娘的媽媽也來了,在陽台上不停的打著電話。
遲到的人,是新娘。
「要說這個新郎看著凶狠,脾氣倒挺好,等這么久了也不生氣。」
「他不生氣我都要生氣了,這不耽誤我的工作時間嗎!」
倆銷售小聲議論。
「耽誤什么啊,如果新娘真看上那件『世紀之約』婚紗,提成夠咱們吃一年了。」
「也是,新郎看著不差錢的樣子……哎,真羨慕,為什么別的女人總能找到耐心又多金的男人!」
「哎,有人進來了,是新娘嗎?」
「雪純,你總算來了!」祁媽快步迎上,一把拽住她的手,「俊風都等你好半天了。」
司俊風一眼就看到她蒼白的臉頰和發紅的雙眼。
「俊風,來了來了,」祁媽趕緊將祁雪純往司俊風身邊送,「我就說肯定是路上堵車。」
祁雪純察覺到司俊風打量自己的目光,撇開目光,「不好意思,我先去個洗手間。」
她來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杜明的事,有很多不合常理的疑點。
而有些疑點,很有可能是司俊風偽造的!
她必須沉住氣,才能將這些疑點查清楚。
本來她以為可以離司俊風遠遠的,但現在看來時機還沒有成熟,所以,她過來了。
等情緒平靜了些許,她才走出洗手間,卻見走廊上站了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她擠出一個笑意:「司俊風……你也來洗手間……」
司俊風低頭點燃一支煙,「發生什么事了?」他問。
「沒什么……哪有什么事……」
司俊風勾唇:「祁雪純,你查案可以,演戲不行。」
祁雪純咬唇,「我……我只是有一點不開心的私事。」
「什么私事?」他追問。
「我都已經過來了,你還想怎么樣!」她心頭一陣煩躁,沒控制住情緒。
他來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立即將她籠罩。
「你……」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眼里泛著倔強的淚光。
「祁雪純,就那么不想跟我結婚?」他的薄唇冷笑,眼底卻浮現一絲憐惜,她顫抖的唇瓣像風中不勝嬌弱的花瓣……
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已吻住了這朵顫抖的花。
她的柔軟和甜美讓他莫名滿足,不願放開。
直到一抹咸澀在他嘴里泛開,她沒掙扎,但不停掉淚……
「別哭了!」他不耐的皺眉,「哭也沒用,你嫁定我了。」
話說間,他的大拇指卻為她抹淚。
她不禁瑟縮了一下,他粗糲的大拇指弄疼她了。
他不由自主松手。
她借機垂眸離去。
司俊風低頭,目光停留在自己 大拇指上,忽然他啞然失笑……他在干什么,竟然因為指間的觸感分神。
他真是太久沒有女人了。
「雪純,你打起精神來,」祁媽見祁雪純回來,先將她拉到一邊,「下周三就要辦婚禮了,你得高興點。」
祁雪純驚愣:「下周三?」
這么突然!
祁媽也吃驚的看著她,「不是一直定的這個時間?你究竟是怎么過日子的,稀里糊塗不成樣子!」
祁雪純想起來了,之前的確定了一個時間。
只是她沒當真。
也就她沒當真吧。
今天周二,距離下周三還有七天,這七天里,她必須弄清楚司俊風和杜明案有什么關系。
「祁小姐,婚紗准備好了,請過來試婚紗吧。」銷售走過來說道。
「雪純,你好好試,我有點事先走了。」祁媽忽然說。
祁雪純微愣,她以為媽媽會全程陪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