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的時候記者來了,見新娘還沒到,他們便先采訪司俊風,說是一邊采訪一邊等。
沒曾想,司爸突然來了。
工作人員一時嘴快,讓司爸知道連著兩天婚紗照都沒拍成功,司爸一怒之下,讓大家全都散了。
「這件事我還沒敢告訴你爸,」祁媽在電話里說道:「你最好趕緊收拾殘局,否則事情會變成什么樣我也說不好了。」
祁雪純卻覺得這是取消婚約的契機。
這時社友給她打來電話,「雪純我幫不了你了,」他在電話里匆匆說道,「我得馬上出國了。」
祁雪純一愣,「怎么回事!」
「司俊風太厲害了,我不敢惹他,總之你自己多加小心,他肯定不是一般人……」電話信號在此時戛然中斷。
「喂,喂……」
不管祁雪純怎么呼叫,那邊已經是一片寂靜。
司俊風!
她的怒火頓時噌的竄上,二話不說跳上車,往司俊風的公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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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風沒在公寓,而是被叫回了家里。
此刻,司家書房里的氣氛十分緊張。
司爸沉著臉,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就等司俊風表態。
「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司媽從中圓場,「你讓孩子怎么能接受!」
「現在不是他能不能接受,而是我能不能接受!」司爸怒氣更甚,「當初你堅持和祁家姑娘結婚,我就覺得不妥,沒想到她竟然這樣!還好今天的媒體跟我比較熟,如果是不熟悉的,那些報道會怎么寫我們司家?」
丟臉丟大發了!
「雪純工作忙,偶爾缺席遲到的在所難免,」祁媽勸慰道:「我們得支持她的工作。」
「我承認她是一個好警察,」司爸搶過她的話,「但不一定能做好司家的兒媳婦。」
他目光如電,直視司俊風:「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總之兩條路,要么取消婚禮,要么延後。」
「哪條路我都不選,」司俊風回答,「婚禮照常舉行。」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會去參加婚禮……」見司媽要說話,他立即喝住:「你也不准去,所有司家人都不准去!」
「悉聽尊便!」司俊風無所謂的轉身離開。
「你……你……」司爸被氣夠嗆,捂著心臟坐了下來。
「你別生氣,」司媽趕緊上前給他順氣,「氣著了自己不劃算……我去勸勸他。」
司媽快步走出書房,卻見司俊風的腳步停在不遠處,再看走廊入口,站著祁雪純。
她便暫停了腳步,看著兩人走出別墅,去花園里說話了。
「管家,」她問道:「祁小姐來做什么?」
管家搖頭,「但祁小姐進來的時候很生氣。」
司媽一愣,她生的哪門子的氣啊!
「你對我朋友做了什么?」花園里,祁雪純怒聲喝問司俊風。
司俊風不慌不忙,「沒什么,他只是以後不敢再待在a市,也不會跟你聯系。」
「你……你憑什么這樣!」
「我應該怎么做?任由別人查我?」他毫不客氣的反問。
「哎,你們吵什么,」司媽快步上前,將司俊風推了一把,「你不知道讓著雪純一點!」
「雪純啊,」司媽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工作忙,婚紗照的事情別放在心上,你這幾天把事情忙完也好,婚禮那天穩穩當當的。」
祁雪純愣了,都這樣了,司家還沒說要取消婚禮嗎?
「伯母,其實我……」
「媽,你進去吧,我和祁雪純單獨談談。」司俊風打斷她的話。
「雪純,別擔心啊。」司媽又安慰了祁雪純一句才離開。
「司俊風,我不會出現在婚禮上的。」祁雪純直接通知他。
司俊風也毫不示弱:「婚禮會正常舉行,你自己看著辦。」
他是在威脅她?
她會讓他知道,他這樣的威脅沒用。
她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倔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俊風的心口,忽然掠過一絲酸楚,大概是被她氣的。
祁雪純回到家,便開始收拾東西,准備離開現在的住處。
離開之前,她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雪純,你去過司家,給司俊風父母道歉了?」祁媽問。
「媽,這話我以前說過,但你們沒人當一回事,」祁雪純鄭重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嫁給司俊風。」
不等媽媽說些什么,她已掛斷了電話。
然後換了電話卡。
她提著行李下樓,從經常開的那輛舊車旁走過,打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叮咚!」黎明時分,一棟村居小樓響起了門鈴聲。
此處位於距離a市中心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一處民宿聚集地。
好半晌,大門才被打開,一個頭發蓬亂,身穿睡衣且睡眼惺忪的女孩出現在門後。
「誰啊這么早……」她忽然愣住,驚訝的發現來人竟然是,「祁雪純!」
「波點,我來投奔你了。」祁雪純抱住這位久違的閨蜜。
兩人是大學好友,因為愛穿波點布料的衣服,所以被祁雪純賜名「波點」。
她索性以「波點」為筆名,在網絡上發表漫畫作品,如今已是小有名氣的漫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