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祁雪純好奇。
萊昂勾唇:「司俊風找不著老婆的位置,只能請我幫忙。」
祁雪純瞟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萊昂驅車來到她身邊,「上車吧,我答應司老,要將你帶回去。」
聽到「司老」兩個字,祁雪純上車了。
萊昂往她衣袖上的血跡看了一眼,「你把他們怎么了?」
「沒什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祁雪純淡然回答。
萊昂卻心底一驚,這句話聽似平常,其實暗濤洶涌。
一路上祁雪純閉目養神沒再說一句話,她不是累了,而是跟萊昂沒得聊。
雖然萊昂救過她,但也不代表他們就能秉燭夜談。
車子剛停下,祁雪純立即睜開雙眼。
臨下車時,她說了一句:「不要為了錢任何事都可以做,最後你會發現有些錢不一定要擁有。」
萊昂裝傻:「什么意思?」
「除非你在查我,否則怎么會比司俊風還快知道我在哪里。」說完,她推門離去。
萊昂一愣,不禁對她贊服。
他拿錢查她的事,自認為做得滴水不漏,但卻被她這么簡單的推斷出來了。
司爺爺已在茶樓門口等待,見了她頓時大松一口氣,「丫頭,你沒事吧你手臂怎么回事?快,去把金醫生叫過來。」
「我沒事,讓他們吃了點苦頭而已。」祁雪純搖頭,隨司爺爺進入茶室坐下。
司爺爺見了她就放心了,慢悠悠的給她泡茶,「俊風呢,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
「不知道。」她沒多說。
司爺爺安慰她:「男人肯娶的女人才是他最鍾意的那個,你多給他一點時間。」
祁雪純不以為然,她嫁他,又不是因為感情。
但順著這個話頭,她應該可以問出一些什么。
「爺爺,我對司俊風的確還不太了解,」她說,「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我都不知道。」
司爺爺不傻,當然不會認為她是真不知道。
司家的確有些拿不上台面的過去,而以祁雪純的職業,自然會在意。
「你放心,」他說道:「就算現在往上去查他爸的公司,做的也都是合法生意。」
「俊風現在做新能源,還是和你家合作的,線路都已經鋪開了「他笑道,「如果有什么問題,你爸也不會跟俊風合作,現在只是一個開端,以後能合作的項目多著呢。」
祁雪純眸光輕閃:「我爸不做醫葯生意,但我看司俊風好像有意往那邊轉。」
「醫葯?」司爺爺朗笑幾聲,「你是說他搜羅葯方的事吧,那是我讓他做的。」
祁雪純不明白。
「悄悄告訴你,我收購了一家小制葯公司,」司爺爺一臉頑皮的表情,「你別看它小,但我得用它做出一種葯,那種一出來就讓人大吃一驚的葯!」
所以,他不但自己派人搜羅專利配方,也讓司俊風幫助忙。
說道這里,司爺爺神色沉重,「以前你不是想問我,我跟杜明什么關系嗎?」
「我的確和杜明打過交道」
也是為了配方的事,只是他努力了很久,杜明卻一直不肯出賣專利。
祁雪純愣然無語,弄了半天,原來是她誤會了!
如果這件事誤會了,她對司俊風的其他事,是不是也存在誤會呢?
這時,茶室外響起腳步聲。
她冷靜的黑瞳出現一道裂紋,聽出來是司俊風的腳步聲。
果然是他走進來,然而他目光如刀,冷冽冰寒。
他在她面前站住,低聲質問:「你對程申兒做了什么?」
他興師問罪,為了程申兒!
黑瞳的裂紋漸漸合上,恢復至慣常的冷靜無波,「你應該問問她,本來想對我做什么。」她淡然道,語氣里甚至沒有一點怒氣。
他配不上她的怒氣。
「怎么回事?」司爺爺問。
司俊風的一個助手上前,小聲將事情始末告知。
怎么說呢,現場是真的不忍直視當時司俊風沖上去,一拳解決一個,雙眼一片血紅。
程申兒找的這幾個人,既壞又狠,貪財好色。
報應都到了自己身上,但看過程申兒被傷害的樣子,還是不忍說出「活該」倆字。
司爺爺驚愕的吐了一口氣,當即說道:「丫頭,你快離開a市躲風頭。」
程申兒後面是程家,不好惹。
祁雪純冷眸未改:「我錯了嗎?」
司爺爺皺眉:「這不是對和錯的問題,它牽連到很多方面總之俊風你快帶她走!」
司俊風腳步不動:「敢做就要敢當。」
「我做的,我當,絕不會連累司家。」祁雪純一字一句的說完,起身離開。
走出茶室,聽到司爺爺焦急的在里面說:「俊風,你快想辦法,程家不會放過她的。」
她剛准備打車,一個身影疾沖而至,猛地抓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說拉她到了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