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需要認識我，只要回答我的問題。」祁雪純追問。

「誰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們只是收錢辦事」女孩瑟縮的回答，「我們賺錢也不容易，沒得罪你吧。」

「辦什么事？」

「就是陪他喝酒，然後再看他有什么需求了。」

「磨蹭什么？」忽然一個男聲罵罵咧咧的響起。

女孩們立即轉頭求救，可再轉回頭，剛才那個女人竟然不見了。

女孩愣住，前後不過幾秒鍾，剛才她們都是幻覺嗎？

「怎么了？」一個年輕男人不耐的走過來。

「剛才有個女人」

「什么女人，動作快點，錯過機會我可不付錢了！」男人催促。

女孩們趕緊進了包廂。

偌大的包廂里，沙發上只坐了司俊風一個人。

他自斟自飲，沉冷的目光盯著屏幕。

屏幕上什么也沒有，只是泛著白光。

「司總，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我們來陪你啊。」倆女孩進了包廂，一左一右陪伴在司俊風身邊。

如她們所料，司俊風的目光在清純妹身上。

清純妹一陣激動，神色更加嬌羞，「司總，人家敬你一杯」

司俊風眸底閃過一道精光，接了她遞上前的酒杯。

這一切都落入了祁雪純的眼里。

包廂的窗戶對著後街小巷，牆體上裝了很多空調外機。

站在空調機上偷窺房間內情況，對祁雪純來說不算難事。

看著他和清純女的親昵，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即給許青如發消息過去，索要程申兒的照片。

片刻，許青如回復，一直在努力，一直沒找到。

程申兒的照片全網刪。的確，之前許青如只查到她、司俊風和程申兒之間的些許往事，並沒有更翔實的細節。

但祁雪純有一種感覺，自己夢里的那個女孩就是程申兒。

包廂里的清純妹，模仿了程申兒的模樣。

而讓清純妹這樣做的那個男人，有很大的問題。

「司總，再來喝一杯我能叫你的名字嗎，顯得沒那么疏遠」包廂里傳來清純妹嬌嗲的聲音，她的半邊身子都已經貼上司俊風了。

祁雪純心中冷笑，連替代品都能玩得這么嗨，他還在家跟她說什么「永遠」。

她悄然離去。

「司總，這里面好悶，我們要不要去外面透氣」

某個包廂里，年輕男孩正用手機監控包廂內的畫面。

他神色很焦急，不停的催促：「快啊，快往酒里放東西啊！」

「往酒里放什么東西？」忽然，一個清冷的女聲質問。

他愣了一下，立即感覺一個冰硬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他不禁心底發顫，包廂門明明是關著的，什么時候竟然走進來一個人

「沒什么也沒有，我瞎說的。」他急忙搖頭。

「不要命了？」對方手上使勁。

「我就是一些助興的東西，喝了能多買點酒」男孩求饒，「大姐行行好，我們就是想多賣點酒賺個小錢。」

祁雪純沒法辨別他話里的真假，因為現在的她不知道，酒里能放些什么東西。

「你認識程申兒？」她問出真正想問的事。

男人微愣，「見過兩次。」

「你有她的照片嗎？」

男人搖頭，「程小姐是千金大小姐，我能跟她見面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她怎么可能跟我合照。」

祁雪純心想，沒照片，見過面也可以。

「你描述一下程申兒的外表。」她命令道。

「程小姐氣質很仙，頭發又長又黑，皮膚白得發光，還喜歡穿白色衣裙，但她太瘦了，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男人聲音里的愛慕掩藏不住。

祁雪純聽出來了，他很喜歡程申兒，但程申兒心里只有司俊風。

「你讓其他女孩裝扮成程申兒的模樣，去勾搭司俊風？」祁雪純譏嘲。

男人無奈的嘆氣，「我是一個窮光蛋，只能靠這種辦法掙點錢了司俊風反正很有錢，他抖一抖口袋，都夠我吃喝好幾年了。」

忽然，他覺得後腦勺一松，冰硬的東西沒有了。

而身邊的女人也不見了。

太快了。

快到他根本沒意識到。

不過，看樣子這女人是相信了他說的話，他得意陰險的勾唇。

祁雪純往樓梯口走去，她已經弄明白了，夢里那個女孩就是程申兒。

她沒必要待在這里了。

忽地她眼角余光一閃，某間包廂里跑出一個白衣身影，正是那個假扮程申兒的女孩。

女孩跑進一個休息間，男人在里面等著她。

「還沒辦好？」男人怒聲質問。

「我往酒里加東西了，」女孩著急的回答，「但我一時沒拿穩杯子，里面的酒灑了。」

「你怎么這么笨！」

「別廢話了，還有沒有東西？」